街对面停着一辆出租车。那车好像还就是我来时坐的出租车,半天就没有挪动过位置。
真是口渴碰下雨,凉衣见日出。
赶紧几步小跑来到出租车旁边,一看车牌,正是我之前坐的那辆。
我也是跟曾警官认识时间久了,学他一招半式。
曾警官很喜欢注意细节上的一些东西,应该算是职业病。我也受他影响,多少也会留心一些小细节,其中就包括自己所乘出租车的车牌号。
看司机就坐在车内,我赶忙敲敲车窗:“师傅,走吗?”
司机没有搭话,手指头往后一指,又挪了挪后视镜,这意思是让我做后排。
想也没什么,拉开车门坐在后排上,先是报出特殊部门的地址。
司机按下“空车”的彩灯,脚松离合,车开始走起。
“真是巧,您这车是一直没走,还是又接活碰巧等在这?”
连着一天内坐一个人的车两趟,不说是缘分,也得是一种运气。
见司机晃晃脑袋,声音有些沙哑说:“都不太对。”
“嗯?那您说呢?我连着两回坐你的车,还真是凑巧。”
“不是凑巧。”司机再次调过后视镜。
这视角,他看我倒是清清楚楚。从我的视角,反射后视镜,也只能看到路灯闪光。
刚才司机那一句话,我心里便有所嘀咕,只是心想不至于自己随手找来的出租车就有问题。再者说了,前一次坐他车时,一路上不也是顺利安全的到了地方吗?
或许这只是司机的说话方式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这又笑说:“不是凑巧又是什么?难不成您还是故意等我的吗?”
“哈,哈哈。”司机猛然两声笑,笑的我毛骨悚然。
他笑声不止,为了不让自己胆怯,我姑且也跟着他开始笑起来:“师傅笑的好开心,哈哈哈哈。”
两人“哈哈”有个七八分钟,司机的笑声呀然而止,我也紧跟着停下笑声。
如果是有人寻仇找我,那可真是有意思,心里一边揣测司机的行为和想法,一边思考该如何做。
“你说是不是有些缘分是天注定的?”司机随声说道。
“缘这个字,只有佛家讲。天注定是天注定,跟因缘可没有关系。”我回答说:“师傅和我是不是认识?”
后视镜中再闪,我又往中间挪坐一点,正好看到这位司机师傅的五官。
他这五官也算不上特殊,平平常常,我真没想起自己曾在哪里见过他。
“不应该说是认识,应该说是相熟。你忘了?你的房子还是我租给你的!”
“啊!”
心中猛惊,却不等我有时间在心中思索。
司机猛然一脚刹车,惯性直接将我撞在出租车的防盗铁栏上。
系着安全带的司机情况要比我好得多,只是他的头发有些摆偏。我正寻思是怎么回事,赫见他自己伸手一把抓住头发,猛地掀下。
满头的头发就这样脱手而出,再看他的脑后竟然是人脸五官。
眼耳口鼻,一个不少,而且皱纹横生是一副老者的面貌。
“怎么!不记得我了?”
我怎么能不记得这张脸,此人是杀人犯贺文云的伯父,被杀城隍庙的大师傅杀死后,尸体烧成一团骨灰。
我记得自己将它的魂魄用收魂袋收起来藏在别墅里,它是什么时候逃出来的?还是抓他时我失手了?
不管怎么说,它现在再出现,且是以现在的面貌,必然心怀歹念。
正好我口袋里就有道符数张,索性直接将它击的灰飞烟灭算了。
“你真是有够大胆,知道我的厉害,还敢找上门!”
当即伸手去摸道符,同时口念道诀。
却在此时,猛然间觉背后一阵蠕动。突然!两只长手穿破背后车座靠垫,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手像蛇身一样将我掺住。
紧接着耳边听一熟悉的声音:“山水有相逢。”
贺文云!
我双目圆睁,眼看贺文云的脑袋下,脖子如同橡皮的一样,窜出车后座,奸笑看我。
这种情况下,能用的也就只有黑玉雕文镯的力量,心中暗想短刀形状.......
“可惜我不能现在就要你的命,唉,睡吧。”
唉声叹气一句,不等我手中短刀成型,猛然间觉自己身体似是被巨大的拖车拖拽,腰板上下一折,被硬生生拉入后备箱中,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