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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刘旺这么说,再一看时间,可不就到吃午饭的时间吗?
既然寻求意外不太可能,不如吃饭的时候,想办法让自己中毒好了。
今早我洗漱的时候,偷带出一点洗发膏,如果再能弄到餐厅洗完用的洗洁精,两者只要混合在一起,就能形成很强的毒气。
至于在那里混合毒气这点我还没有想好,姑且先把洗洁精弄到再说。
“喂,你傻愣在那里干什么?”
朱旭有些不耐烦,我刚才一愣神,他们几个人都已经推着工具车走出二十米开外。
我正打算跟过去,打眼一扫,工人架上不知道放着谁的工服上衣,兴许是干活太热,脱下来就给忘了。
放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安全的,只是下意识的看到就像先拿上,看是谁的就还给谁。
走过去那起衣袖,刚打算从工人架上拉下来,却听耳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还来不及思考声音是从哪里来的,猛然间便感觉头顶黑压压砸来什么东西,定睛观瞧,本是死死固定着的工人架,竟然往我身上猛砸而来。
我第一反应是躲开,可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我一直在等的时机吗?
单纯被工人架砸到,普通人的骨头肯定要断上几根。可我的身体要比一般人强壮的多,单纯依靠工人架砸在身上的力量,根本造不成骇人的伤害。
工人架的重量压在身上,我没有立刻倒地,而是先维持一个撑拂的状态,打眼一扫,见到架子上搁着木板切割机,心思便落在这上面。
如果将切割机通电,虽说能在我身上造成骇人的伤口,可是一不小心说不定会把我的胳膊或者腿切成两半也说不定。
我只打算受重伤,可没打算自残到这种地步。
主意打定的瞬间,我顺势往地上一倒,嘴里大喊:“救命啊!”
声音出口,顺带那起切割机往天上一抛,重力加速度,切割机的钢支架少说也有八九十斤重,砸在工人架上,再把力道传进我的身体,立时感觉自己胸口生闷,舌头发甜,下一秒便喷出一口血。
耳听得刘旺他们在喊人过来帮忙,我虽说死不过去,疼却还是真的疼,疼到我想昏都昏不过去的地步,清清楚楚的听到旁人移开切割机,慢慢抬开工人架。
见我嘴角挂血,叫来抬担架的也不敢耽搁,把我认放在架子上,束缚带上下一帮,急忙往医务室带。
我意识清醒的被带入医务室,不知为什么,听到的脚步声却不是两个抬担架的,而是更多。
很快医生上前:“什么情况?”
就听其中一抬担架的黑衣人带着面罩声音怪异的说道:“具体情况还没弄清楚,一个工人架倒塌,室这三个人被压住,大致看是一个重伤,另外两个伤药轻很多。”
“你们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只问你们什么原因,其他的我自己会判断。”医生因为黑衣人的一句话而升起,面带怒色的走到我跟前,正要查看伤势,立刻就注意到受伤的人是我,也因此愣了一下。
“给这个安排一下床位,另外两个先放在最后一个床位边上。”
我因为是在佯装昏迷,只敢眯着眼睛,眼看着黑衣人将我放在刘海和梅芊曾躺过的病床上,另外两名受伤的人则搁在我的床侧下方。
本以为黑衣人会直接离开,可我却见他们直愣愣的站在床头跟前,似乎是在等医生的报告。
有个三四分钟,医生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带上防病毒感染的手套,到我跟前查看情况。
“你们几个怎么还不走?要结果的话,等晚上。”医生显然也觉得反常。
刚才搭话的那名黑衣人又说:“这三个人的报告,我们现在就要,请您配合一下。”
“哼。”
冷哼一声,医生上前解开我的一口,开始按压检查我的身体。
刚才的重击只伤到我的肺部,看着吐血,好像很可怕,实际上这点伤,不出二十分钟就能复原如初。
表面的血迹能骗过旁人,医生却立刻有所察觉,他低眉看向我眯着的眼睛,有三四秒后,猛地起身:“这个病人,已经没......”
我见状赶忙拉住医生的手腕,真要是让他说出没事,我今天这一砸就算白挨,而且下回再想故技重施,恐怕黑衣人就会有所防备。
手被我拉住,医生看过来的同时,我也将眼睛睁开,然后慢慢摇头。
医生似是领会我的意思,他也叹气摇头:“会怎么样,我可不管。”
低语一声,算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