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箫像,突然听到沈万钧哎呦一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闫儒行手里端的茶杯洒出了水,正好洒在了沈万钧的裤子上。
“老沈,不好意思啊。”闫儒行忙说道。
沈万钧不介意的摆摆手,笑着问道:“老闫,你手抖什么啊?”
闫儒行低笑一声,没有说什么,但看向手里拿着灰陶雕像的薛晨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隐隐的有一些紧张的神色。
薛晨看了一眼手上的灰陶侍女像,眼神动了动,放回了原位后就走了回去,对闫儒行说道:“闫先生,我已经找到了。”
“你说你找到了?”闫儒行嗖的站起身,似有几分急切和慌乱。
沈万钧的眼神在薛晨和闫儒行之间来回游弋。
“是的,我想我找出来闫先生说的那件价值五十万的器物了。”薛晨肯定的说道。
闫儒行坐回椅子上,皱了下眉头,双手搭在腿上,弛缓着说道:“那你去拿过来吧。”
薛晨脚下一动不动,笑呵呵的道:“我看不用去拿了,因为它不就在闫先生的手上吗?”
一霎间,闫儒行身体抖了一下,望着薛晨,眼睛都瞪了出来。
而沈万钧也下意识的低头,就看到闫儒行的右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白玉的扳指,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老闫,你可真是太狡猾了,原来你说的那件器物就是你手上的这枚白玉扳指,薛晨不说,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原来就在我眼前,灯下黑啊。”
“是啊,闫先生不仅心计多,演技也是一流啊。”薛晨也随着笑了笑,实则他在半途回来喝水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闫儒行手上的扳指,但是没有第一时间指出来而已。
其间,闫儒行故意用眼神误导自己,还洒落茶水装作慌乱,当真是一环扣这一环,如果不是他能百分百的肯定那个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灰陶侍女像是假的,说不定还真的会被骗过去了。
闫儒行咳嗽了一声,面皮有点涨红,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小薛真是好眼力啊,竟然被找出来了,年纪轻轻,好本事,厉害,名不虚传。”
见到闫儒行只是一个劲的夸赞自己,却绝口不提扳指,薛晨嘴角一扬,道:“闫先生过奖了,闫先生送我这么一份见面礼,真是让我这个做小辈的感到不好意思。”
闫儒行嘴巴动了动,但还未等开口,就被薛晨的话给堵了回去。
“我本不该收的,毕竟是闫先生祖传之物,但是我不收,又是对长辈的不敬,那只能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看到闫儒行手里攥着白玉扳指皱眉苦脸的样子,沈万钧大笑一声:“老闫啊老闫,你打了一辈子的鹰,今天被小家雀给啄了眼了吧。”
“失策,失策啊。”闫儒行摇了摇秃头,十分不舍的把白玉扳指放在了桌子上,当看到薛晨也毫不客气的拿在了手里,嘴角抽搐了两下,看起来十分的心疼。
薛晨用两根手指捏着白玉扳指,放在眼前看了看,见到扳指上浮雕着一只鹿,虽然只是寥寥几笔的雕出了一个轮廓,但却是活灵活现,十分生动,宛若随时会跳走一般,不由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唔,和田籽玉,虽然达不到羊脂玉,但也不错了,看风格应该是清早期的吧,很不错,五十万只高不低啊。”
听见薛晨搭眼一瞧就评价的丝毫不差,闫儒行叹口气:“小薛的本事,我算是领教了,厉害,厉害。”
见到薛晨要把白玉扳指收起来,闫儒行急忙说道:“小薛,我和你打一个商量。”
“嗯?”薛晨看着闫儒行。
“老闫啊,你该不会是想要回去吧,那可不行啊,作为长辈,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沈万钧一脸笑意的说道,但显然只是说一说而已。
闫儒行无奈的笑道:“老沈,我闫儒行虽然生活节俭,但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既然输了,自然是认赌服输,但是这枚扳指毕竟是我父亲留下来的,留在身边也是一个念想,所以,我想用另一件价值相当的器物从小薛的手里换回来,小薛,你意下如何?”
听到闫儒行这么说,薛晨自然不会拒绝,将白玉扳指拿出来又放回了桌子上:“那就依闫先生。”
闫儒行收起白玉扳指,嘴角咧了咧,说道:“本来打算今天我做东的,但今天可是破了财了,老沈,这顿你来请。”
薛晨笑着道:“不用了,还是还是我来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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