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财,你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刘晴霜看着神情畏缩,似乎内心有些胆怯的赵树财,凝声说道。
赵树财脸色很难看,微微的低着头,眼睛里有着惊悸和深深地懊悔,深吸了一口气后,语气艰涩的说道:“他一定不是人,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我和我母亲的事,不可能的。”
“赵树财!”看到赵树财含糊不清的嘀咕着,刘晴霜只好再次提醒了他一遍,“他知道你和你母亲的什么事?请说清楚。”
慢慢地,赵树财抬起了头,此时脸色非常不好看,苍白中透着灰败,仿佛是大病了一场一般,双眼里是浓浓的悔意,嘴唇不断的颤着,吞吐着讲起了他和他母亲的事。
他是单亲家庭,曾经因为诈骗罪被判刑了三年时间,等他出狱的时候,他母亲因为伤心加上操劳过度重病垂危,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
在临去世的前一天,他母亲嘱咐他以后好好过日子,不准再做违法的事情,更不能骗人,他也答应了,刚答应过后,他母亲就闭上了眼睛。
在母亲去世后的一两年时间,他打过零工,搬过砖,洗过碗,可是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苦日子,重新走上了这条诈骗的道路。
“我自从再一次开始骗人,我总是在晚上梦到我妈,她说看到我又骗人,死不瞑目,可是我真的不想啊,我除了会骗人,什么都做不了。”赵树财双目通红,咧着嘴,伸出双手用力的捂着脸,发出呜呜的痛苦声音。
“妈,你闭眼吧,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做犯法的事了,不敢了。”
一直静静的听着的刘晴霜眉毛微微的挑了一下,大概的明白了一些东西,眸光闪动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薛晨的第二句话说的就是你答应你母亲的约定,而你没有做到,所以你很心虚。”
赵树财脸色苍白的缓缓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他虽然没有详细说,但是我通过他的眼神知道,他说的一定是这件事,一定是!”
就在刘晴霜心里泛着嘀咕的时候,赵树财豁然站起身,抬起头,大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倒吸着凉气:“可是我妈去的时候,只有我在旁边,没有别人!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所以他一定不是人!还有,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是骗子,还知道的姓名?”
刘晴霜也被赵树财的剧烈反应吓的心脏一跳。
这时,一旁的看守警察对刘晴霜说时间已经到了,然后就上前押着赵树财往审讯室外走。
“你答应过的,一万块钱,不要骗我,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赵树财再被押送出门的时候,大声喊道,提醒刘晴霜答应他的事。
刘晴霜走出了看守所,站在看守所的大门前,站了许久,她在回想刚刚和赵树财的谈话,心中竟然也泛起了一丝凉意。
赵树财没有做到答应他去世的母亲的事,所以心中十分的亏欠,导致不断的作噩梦,成为一块心病,这很正常,可薛晨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一语道了出来,难怪能够击破此人的心理防线,换做是她可能也承受不住。
她大概的明白了薛晨说的那两句话的含义,可是却陷入了更大的糊涂当中,正如赵树财说的一样,薛晨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薛晨真的不是人?”
刘晴霜突然被自己心底跳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如刘建国说的一样,刘晴霜返回海城后的第二天就被上级领导提拔,副中队长转正,成为了一名中队长,级别可以说是火箭式蹿升。
这让刑警队里的很多队员是既羡慕而又敬佩,毕竟刘晴霜能够被提拔不是依靠着政委的老爹,而是靠着实打实的成绩,所以全都没话说。
但刘晴霜对于这个中队长的职位并不是太感冒,从西山省回来后她就一直在琢磨着薛晨的事,最终她决定约薛晨出来,当面谈一谈。
薛晨在接到刘晴霜的电话的时候,人正在金碧辉煌总经理齐虎的办公室内。
等薛晨已挂断电话,坐在一旁的齐虎嘿嘿笑着说道:“怎么,薛老弟,晚上佳人有约啊。”
薛晨摸了摸鼻子,在电话里刘晴霜也没有把话说明白,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她约自己出去干什么。
“齐大哥,你不是说有东西让我瞧瞧吗,拿出来吧。”他来到金碧辉煌是接到了齐虎的电话,说是有东西让他帮着上上眼,所以他就赶了过来。
“东西嘛,现在还没到手里,不过有照片,薛老弟,你帮瞧瞧,这东西是老玩意还是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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