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貌似客气十足的话,到此的大部分买家都没有言语,只有少部分人稍稍的皱了下眉头,显露出了心里的不爽。
这些人的情况和齐虎大致相同,虽然心里有些恼火,但此地人生地不熟,又是在对方的地盘上,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总不可能因为不忿掉头就走,那岂不是白白赶了上千里路来此?所以,争取把自己看中的宝贝带走才是最重要的。
薛晨对此也见怪不怪,古玩市场本就波云诡谲,纷繁复杂,什么情况都能碰到,需要做的就是时刻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不被任何情绪和突发状况给冲昏了头脑就好。
他看了一眼巴图,显然这一位应该就是这个贩卖古玩的团伙的老大了。
“我巴图也不废话,想必各位都已经等急了,我这就让人把东西拿上来。”
巴图拍了下两下巴掌,立刻就有人掀开帘子,从蒙古包外鱼贯走进来,将一件件木盒或者是纸盒依次放置在了蒙古包的中间空闲位置。
当木盒和纸盒被打开来的同时,所有买家都忍不住翘首看过去,就见到里面是各不相同的古玩器物,引得一些买家的眼睛里闪出意动神采。
“这五件就是我巴图近半年来所有收获的宝贝了,今日为了答谢来此的各位朋友,可是连家底都拿了出来,希望能够让朋友们满意,大家可以先自由欣赏一番,各位也尽可放心,以我巴图的人格担保,五件全都是真品。”巴图笑了笑,伸出一只手,示意了一下。
对于巴图说五件全都是真品,没有赝品,所有买家都嗤之以鼻,在古玩的交易上,除了自己的双眼和双手,什么都不能信,什么都不能听,别说人格担保,就是用人头担保都没用!
在所有卖家都上前进行验看时,薛晨也陪着齐虎上前。
薛晨大概的扫了一眼,巴图拿出来的古玩一共有五件,一幅唐卡,一套带銙,一青铜酒爵,一瓷碗,一泥胎三足金蟾。
五件古玩,五种类别,想要鉴定其真伪,对于任何一个鉴定师来说都是极为困难的,每个鉴定师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有的人对于瓷器的鉴赏比较精通,但对于杂项就比较差了,有的人擅长甄别玉石,可能对于字画掌握的就比较弱了。
且蒙古包内只有一盏低度数的白炽灯,光线昏暗,条件可谓是简陋,这就更加给鉴定提高了难度。
大部分卖家都是两个人同行的,多一个人相互照顾,人身安全也多几分保障,此刻全都匆匆的挤在一起去鉴赏五件古玩的真伪,做到心中有数,免得被坑了。
薛晨则没有着急,就立在外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看着,先是扫了一眼已经被铺展开来的唐卡。
对于唐卡,薛晨了解不算多,这属于不太常见的古玩,唐卡也叫唐嘎,是藏文音译过来的,是藏族文化中一种独具特色的绘画方式。
唐卡兴起于松赞干布时期,具有鲜明的名族特点和浓郁的宗教色彩,历来被藏族人视为珍宝。反映的内容也极为繁多,历史、文化、风景,不一而足。
眼前的这幅唐卡长七八十公分左右,宽半米上下,属于唐卡中最常见的尺寸,材质是布料,其上,以笔绘、刺绣、贴画等多种方式绘成了一尊佛像,色彩饱满而艳丽,看上去十分的惹人喜爱。
看了几眼这幅唐卡后,薛晨就向一旁走了两步,去观赏另外四件古玩,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那件三足金蟾上面,只因它实在是有些丑陋。
齐虎也没有挤上前去鉴定,他对自己的斤两还是很清楚的,全都依仗一旁的薛晨,见薛晨不急不慢,也没有催促,他很了解薛晨的本事,绝对不会让他吃亏的。
见到那件三足金蟾,齐虎有些不喜的小声道:“这金蟾未免有些太难看了,虽然像是一个老物件,但该不会是小孩捏着玩的吧。”
听到齐虎的评价,薛晨笑了笑,虽然说的夸张了一些,但也足见这件金蟾的确有些寒碜了一些,卖相的确不怎么样。
这是一座二十公分高的泥胎染着金漆的三足金蟾,不过金漆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了土黄色的本体,造型还算别致,呈蹲伏装,微仰头,双目凸出,口张开,里面含着一颗染着银漆的珠子,也就是金蟾含珠。
“哎,薛晨,我记得金蟾不都是含着钱币吗,怎么这一件是含着珠子啊?”齐虎狐疑道,“难道是臆造物?”
现代有很多赝品古玩就是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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