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枕上面的彩色图案。
这件瓷枕的釉色乳白中透着淡青,青白色的釉面上还用绛红、淡蓝、和橙黄三色勾勒着一副彩色的图案,云雾飘飘,长袖舞动,皓月当空,二八佳人举首望月,似要飘然而去登临月宫,如谪仙女,意境超凡,美不胜收,好一幅嫦娥奔月图!
此乃正是,南宋三彩嫦娥奔月影青瓷枕!
大器型!有精美三彩图!品相完好无缺!妥妥的影青瓷大开门的代表作。
薛晨看的心动,躺下来小心的枕上去,凉飕飕的,也很硬,有些咯脑袋,不是很舒服,但他乐在其中。这就和用价值上亿的鸡缸杯喝茶意趣相同。
闭着眼睛,薛晨心里十分火热,想到,那片林子的下面肯定不止这瓷枕一件,其他的地方肯定还有着陪葬品,价值也不会低了。
他有心思想要重返回去,找机会再去搜寻一圈,但是考虑再三,这个想法渐渐的压了下来。
能够得到这块瓷枕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也很隐秘,没人发现,没有必要在贪心下去,应该适可而止,如果再去挖掘,中间出了纰漏,那就是因小失大,会惹上一身的麻烦。
他曾经沈叔听说过一些盗墓的故事,有一个故事说的就是明末清初的一个年轻的盗墓贼得到师父临终的嘱咐。
学了一身本事的年轻徒弟被师父临终前叮嘱,说他命犯‘四’,所以日后下墓得财,只可以那三件东西就立刻离开,不可以超过三。
年轻徒弟遵守师父的遗嘱,三年时间,盗挖了二十又一座大大小小的墓,每次只拿三件他认为价值最高的陪葬品,从来没有出任何事,积攒了万贯家财。
而他盗挖的二十二座墓的墓室是一个前朝大员的墓,陪葬的宝石珠玉数百,火折子一照,宝气肆意,满室辉煌。
年轻盗墓贼千挑万选,试图从其中挑最珍贵的三件,可是挑了挑去,最后还剩下最后四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无论是扔下哪一件都不舍得,一对春秋纹龙凤玉璧,一枚婴儿拳头大的东珠,一唐代三彩的金童玉女捧鲤陶人像,一黄金打造的五马拉凤鸾车摆件。
这四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年轻盗墓贼越看越喜欢,眼睛都红了,哪一件都不舍得留下,最后将师父的遗嘱扔在了脑后,将四件宝贝装入包裹,准备带出墓室。
结果是,没等顺着盗洞离开,盗洞塌了,人被埋在了里面。
当然,这个故事很难说是真实的,沈叔当时和他将这个故事的目的,就是告诉他一个道理,不要被贪欲冲昏了头脑,时刻保持清醒,懂得取舍。
睁眼起身,将瓷枕放入保险柜,洗漱一番,睡觉。
杜涛虽然说不需要分一份,但薛晨在第二天还是打过去了一百万,这笔钱相对于影青瓷枕的价值来说是九牛一毛,但他很清楚杜涛的性格,估摸着这一百万可能收下,但更多的话肯定不会收的。
跟着薛晨夜里去挖宝,挖到了一件价值几千万的瓷枕,杜涛心里兴奋的情绪无法言表,想要和人说,憋的难受,思来想去,给王胖子打去了电话,在电话里好一番吹嘘炫耀。
王东在电话里听得一愣一愣的,等挂断了电话几乎是飞奔着从古玩店二楼下来,一路飙车来到了莲花池,下了车后,手脚并用的冲进了门,看到薛晨坐在客厅喝茶看报纸呢,一脸幽怨。
“老薛,你忒不厚道了,和杜涛挖到了宝贝也不和我说一声,赶紧拿出来给我涨涨见识。”
“我就知道杜涛会和你说,上楼吧。”薛晨笑着站起身。
等上楼见到了瓷枕,拿在了手里,王东两眼睁圆,丝丝的吸着气:“我的个乖乖,这就是影青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个的瓷枕,还带着嫦娥奔月图,了不得啊。”
“电话里杜涛没说清楚,这件瓷枕是怎么来的?从土里刨的?我说老薛,你该不会是哪个公主的墓给刨了吧。”
对王东也没什么必要隐瞒,薛晨坐在椅子上,简单的讲了讲,至于为什么他能断定挖哪里能挖到好东西,他没说,王胖子也很默契的没有多问。
王胖子又将保险柜里的其他藏品都挨个看了看,嘴里渍渍有声:“不说别的,老薛,救你收藏的这些宝贝还真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没有一件是滥竽充数的,乾隆粉彩,钧窑瓶,现在又弄了见龙泉窑的影青瓷,我看用不了多,五大名窑的好东西都得被你收藏了。”
“那是一定的,不仅是五大名窑,我还有元、明、清官窑的青花瓷都尽入我手!”薛晨自信而驽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