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闭嘴,你才丢脸,你才跌份。”洪庆涨红着脸,反驳道,说薛晨丢脸跌份,那他还不如薛晨呢,岂不是更丢脸更跌份?
洪庆听出薛晨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加上薛晨和他谈的挺合得来的,下意识里把薛晨当做能说话的朋友,现在见到有人笑话薛晨,他忍不住站了出来。
“嘿,我说的有错?没有个价值百万以上的藏品,也好一丝说自己是玩收藏的?我告诉你什么叫搞收藏的,汪野亭听说过吗,和王琦同为珠山八友,他的瓷板画我就藏有一幅,只此一件就价值上百万,超过你十几、二十件,这才叫玩收藏。”男子斜了一下眼睛,语气得意的说道。
薛晨冷淡的看了一眼此人,摇了下头,心想走到哪都能碰到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不说别的,竟然给收藏定义为有钱人才能玩,他见过太多没钱却搞收藏的,上百件藏品只价值十万、八万的也不再少数,但这些人也乐在其中,怡情自得,难道这就不是搞收藏?
但他已经懒得着这个男人一般见识,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水。
可洪庆没有薛晨的这份淡定,红着脖子据理力争说道:“胡说八道,你钱多,有钱多的玩法,我们没钱,也能收藏喜欢的玩意,和钱多钱少没关系!”
男子在之前就听到洪庆向薛晨介绍是紫云楼的学徒了,现在见到一个小学徒都敢这么和他说话,顿时有些恼火了,他齐晓峰好歹也是琉璃街上小有名气的墨香阁的少东家,岂是一个小学徒能顶撞的?
此时此刻,在场的宾客们正在欣赏古德斋呈上来的十二件珍品,所以厅里很是安静,而洪庆的声音没压住,也太激烈了,就显得格外的突兀,一些宾客不悦的看过来。
古德斋的掌柜顾德洲也遥望过来,淡淡的问道:“几位可是需要什么帮忙?”
薛晨和洪庆都没说话,但是坐在两人前排的齐晓峰眯了眯眼睛,高声说道:“顾掌柜,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和这两位小兄弟起了一点争执而已。”
诸葛义这才注意到薛晨坐在了最后一排,微微的愣了一下,在他看来,薛晨坐在第二排是没问题的,毕竟有着不一般的鉴定水平,似乎还有着不少的收藏,见到薛晨和其他人起了争执,他有点讶然。
“这位小兄弟,他不过有十三四件收藏,加一起的价值也就三四十万元,竟然说他也是搞收藏的,哈哈。”齐晓峰哼笑一声。
十几件收藏?价值不过三四十万?其他宾客一听也都嘴角上扬,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在是太寒酸了,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位,至少也有价值上百万的收藏啊。
见到这么多人都用玩味的目光看过来,洪庆有些气闷,薛晨也冷下了脸,感觉这个齐晓峰真是够了,真是得寸进尺!
这时,突然有人惊咦一声,同时一位坐在对面第一排的宾客站起身,狐疑的望向薛晨:“我见过你!”
“见过我?”薛晨意外的看过去,反问道,他进来时大略的扫了一圈,除了诸葛义根本没有熟人,而且此地是京城,也不太可能碰到认识的人啊,而这个人,他明显没见过。
洪庆附耳小声道:“这位是琉璃街街头的饭店状元楼的严老板。”
这位状元楼饭店的老板看了薛晨几眼:“我的确见过你,哦,我记起来了,在几个月前,我去云州的苏南市看望老朋友,当时听说一家新开业的古玩店正在展出宣德炉,于是我就去看了一看,你似乎就是那家古玩店的老板吧,本想和你交流两句,不过当时人太多,就作罢了。”
“原来是这样。”薛晨点点头,“没错,那就是我。”
洪庆意外的看着薛晨,讷讷道:“薛晨,你是古玩店老板?”
“果然是你,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这位状元楼饭店的老板语气微微的兴奋起来,然后向周围的人介绍起来,“大家也许不认得这位小友,但这位小友可了不得,不知在座是否听说过云州省有人收藏有一件真正的玄德皇帝督造的宣德炉,就是这位小友的藏品,当时展出时,可是吸引了非常多的人去参观啊。”
“玄德皇帝督造的宣德炉?我倒是隐隐的听人说过云州出现了一座,但我一直以为是谣言呢,竟然是真的?!”
“不会吧,按照文献记载,玄德皇帝当时督造的宣德炉一共才四千个,几百年过去了,一部分早就遗失了,一部分还埋在地下的大墓里呢,据我所知,全国的真品宣德炉也不超过五个啊。”
“既然闫老板都亲自见到了,那应该不会有错了,原来那座宣德炉是他的。”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坐在最后一排的薛晨的脸上,尽是吃惊和意外。
坐在第一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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