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怀仁绕过木桌,将木桌下的那块黑色的长条石头从桌角下抽了出来,特意拿在手里又仔细的瞧了瞧,掂了掂,可是也没有看出什么猫腻来,只见到上面黏满了灰土和渣滓。
他一时间也想不通薛晨为什么会看上这块黑色的石头,恰时,门铃响了,走进来一位华人老头,见到是一位好友老郑来了,他就匆忙说道:“怀表,还有它,卖你了,七百美金。”
薛晨交了钱,接过怀表和黑色长条石,带着阿曼达离开了。
而邵怀仁的那位老友老郑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薛晨和阿曼达的背影,笑着问道:“老邵,又做成了一笔生意,发财了?”
邵怀仁推了一下眼镜,略有些感叹的说道:“发财?我做梦都想发财,可是我没那个命啊,我那老爹临死前就给我留下这么一个铺子,我那个儿子也不争气,挣不来钱,还得靠我接济。”
老郑走近木桌的时候多看了一眼摆放的非常危险的陶罐,他自然知道邵怀仁的这个小把戏,而且也着实有效,基本上每个月都能依靠碰碎罐子这个伎俩讹诈一些钱,多的时候一两千美金,少的时候也有数百。
也正因为如此,邵怀仁在唐人街的名声不是很好,也只能靠着慈祥的面相骗一骗外来的人。
“你父亲经营了十几年的店,难道就没给你留下一点好东西?”老郑问道。
“没有,我父亲说赚的钱全都用来买下这间铺子了,去世前我还特意询问过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你猜他怎么说?”邵怀仁有些生气的说道,“他竟然和我说,让我多读书,多写字练一练书法,就能挣到钱。”
老郑哈哈一笑,打趣道:“那是你父亲叮嘱你多学知识呢,也许是想要告诉你,练好了书法就能够成为大书法家。”
读书?练字?邵怀仁轻哼一声,他年轻时候根本就和这两样无缘,相反,他热衷于参加社团,与其他国家的移民社团抢地盘,等老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年纪也不小了,这才退出社团继承了店铺。
说笑过后,老郑随意的问道:“刚才那两个年轻人买了什么?”
“一块怀表,哦,对了,还有垫桌角的黑色石头,我还得在重新找一件东西垫桌子。”邵怀仁说道,对于这笔生意他还是很满意的,那块怀表才花八十美金收的。
“黑色的石头,什么石头?”老郑不解的问道。
“就是一块长条的石头,我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太长时间了,垫在桌子下面都应该有十几年了吧,可能是我父亲留下的。”邵怀仁不在意的说道。
老郑也是移民的华侨,他的父亲曾是读书人,打听到邵怀仁的描述,疑惑了一下:“你说的是不是墨锭啊?”
“墨锭?墨锭是什么?”邵怀仁狐疑道。
“墨锭化开就是写墨笔字的墨汁。”老郑思索着说道。
“老郑,墨锭很值钱?”邵怀仁有点紧张的问道。
“不一定,还要看墨锭的质量,有的墨锭值钱,有的不值钱。”老郑神情凝重了一些,迟疑着说道,“老邵,我怀疑你卖出去的那块墨锭可能值些钱,甚至我怀疑,会不会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嗯?”
“你刚才不是说,你父亲临终前叮嘱你多读书,多练字吗?练字一定会用到墨,也许他就是想要让你发现他留下的墨锭也说不定?”老郑惊疑不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邵怀仁大声道。
正当老郑思考这个事的时候,邵怀仁脸色微微一变:“难道是……因为当时我二叔也在场,所以不想让我二叔知道,免得和我争抢……一定是这样!一定是了!”
邵怀仁猛然记起来,自己父亲临终前似乎好像有什么话要和他说,但是又不方便说一样,肯定是为了防备他二叔!
老郑看着脸色变得难看的邵怀仁,也愣住了。
薛晨同阿曼达走出了老爹杂货店,他随手将怀表递给了阿曼达说道:“送你了,当是你做我导游的礼物好了,虽然它可能只价值一百美金。”
阿曼达接过了怀表,看了一眼薛晨手上的另一物,她何等的聪慧,没离开店铺之前就隐隐的猜到那块黑黢黢又沾满灰土的长条石头可能是件值钱的东西。
“薛晨,这是什么东西?一定很值钱吧。”
薛晨也不嫌弃上面的灰土,直接拿在手里,听到阿曼达的问话,他想了一下,说道:“值钱?嗯,应该算是值钱吧,不过要看每个人的标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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