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记录,就无法进行参考,摸不准它的具体价格,所以就算很多大收藏家知道了这么个东西,也不会盲目的打来电话出价收购,毕竟没有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更不愿意花冤枉钱。
还有一点,永乐大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的格调太高了,有点“曲高和寡”之意,假如是一幅唐寅的真作,无数人追捧,但永乐大典从珍惜程度上来说可比唐寅的画作高出几条街来,可未必会有唐寅真作的受众广。
更通俗的说,现在市场上大受追捧的青花瓷、紫檀木、翡翠和田玉是通俗歌曲,那么永乐大典就有点美声、民族歌曲的味道了。
而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不一样,它承担的是展览和保存华夏文化,比较纯粹,不涉及到利益,更注重的是内涵和历史研究的意义。
就像是石器时代良渚文化出土的一些陶器和石器、玉器等等,它的年代足够长吧,一旦那发掘,立刻就会被国家重视保护起来,可是在民间市场却不是那么受欢迎了,一件可以摆在国家博物馆的石器时代的玉石放到市场上可能十万块都卖不到。
因为它没有太高的艺术和投资价值,只有历史研究价值。
而永乐大典虽然没有那么夸张,可却是一些相似之处,差不多年代的一件青花压手杯在真正的历史研究人员眼里的价值远远不如一卷永乐大典,甚至比不了其中一页,可压手杯的市场价值就是比永乐大典高。
当听了薛晨的这些解释后,王东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意思是说,加入你愿意买,也没有私人收藏家愿意出高价?”
“如果你这么想,那也错了,只能说云州省没有适合收藏的那类人而已。”薛晨摸了摸下巴,摇头说道。
“那类人是哪类人?”王东一脸迷糊。
“我想应该有两类人吧,一个是祖上四代都没有饿过肚子的,还有就是想要融入从没有饿过肚子那类人圈子的人。”
王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说省博物馆和阳安市博物馆的人都给你打电话了,咱们海城市博物馆的人怎么没动静?”
王东话音刚落,一个伙计就腾腾的上楼来了,说有客人来了。
客人是谁?正是海城市博物馆现任馆长陈一博,只有他一个人。
看到陈一博亲自来了,薛晨嘴角抽了一下,急忙下了楼:“陈馆长,您好,快请坐。”
陈一博比较瘦,头发花白,穿着深蓝色的服装,带着厚厚的眼镜,浑身充满了书卷气,在海城市的古玩文化界也是非常受欢迎的。
王东坐在另一边,小声的问道:“陈馆长,您老来的目的,是想要收购那卷永乐大典的吗?”
陈一博看了眼王东,出乎两人意料的摇了摇头:“既然你这么问,我想肯定有很多人都询问过了,出了很高的价吧,倒是很想放进馆里,可哪来来的那笔资金啊。”
“那您该不会是打算来劝说老薛捐给博物馆的吧。”王东狐疑道。
陈一博笑着摇摇头:“难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坏吗?别人的东西,我凭什么劝说捐出去啊。”
“东子,少说话。”薛晨说了王东一句。
“如果真的是一卷明世宗手抄本永乐大典,市博物馆肯定是买不起的,我这次来的目的也更和捐赠没关系,只是想要和小薛打个商量,能否借给博物馆复印一份,这样就足够了,让更多人能够读到它,知道它。”陈一博说道。
薛晨微微的点了点头,似有所思。
“小薛,那一卷永乐大典可在店里,能否那给我看一看?”陈一博问道。
当薛晨伸手从怀里取出来是,陈一博诧异的推了推眼镜,有些责怪的说:“怎么能就这么随意的放在身上,应该善加保管才是。”
说完,就取出了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研究了起来,小心的翻过一页一页,翻页的时候手都在微微的有点抖。
王东也是第一次瞧见永乐大典,凑了过来,在一旁看着。
过了十几分钟后,陈一博长吁了一口气,语气和神情都很激动:“的确是新一卷永乐大典,现存在八百多卷永乐大典,我基本上都读过,但的确没有这一卷的记录,是新的发现。”
王东在一旁露出喜色来。
“小薛,我刚才的请求,你看?你放心,我们会很小心的,不会损伤到的。”陈一博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