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注意到了旁边三个男人阴郁的脸色,可心里没在意,这是自由的市场,卖家给出了价格,当然是谁都可以出价。
小老头见到薛晨肯出价买下来,也没有怎么考虑,立刻说道:“那好,卖给你了,我们走,去城里拿钱。”
那三个南边来的男人急了。
“我们也要买,你怎么就卖给了他们?我们也可以出一千五百万,立刻就把钱给你们。”
“可以再给你加一百万!”
“我们可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
小老头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三人,撇撇嘴:“东西是我们家的,我们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别看我们穷,但我们也是讲信用的,一千五百万,就是一千五百万!”
“咦。”薛晨都有点惊讶了,竟然这么讲信用?连多给一百万都不反悔。
他却不知道,小老头对这三个南边来的男人十分的不爽,为何?虽然那房梁上的一根木料是如何裂的,他不清楚,也没有证据说是这三个男人搞的鬼,可他感觉,一定和这三个男人脱不了干系,否则为什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裂开了?
那根木头裂开虽然只是一道缝隙,可是影响确实非常坏的,在昨天,就算五根木料卖不到三千五百万,但三千万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现在裂开了那么一个缝隙,弄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更是不得不跳水降价,他不敢再拖延,万一明天再有别的木料开裂,那可如何是好?
从三千多万直接降到一千五百万,这就是一千多万的损失啊,既然已经损失这么多了,就已经不差那一百万了,他自然不愿意卖给很可能是造成他承受这么大损失的人,那会让他感觉很窝火,他不是真正的商人,不懂得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立在一旁的闫儒行都有点愣住了,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刚才还在怎么考虑将那两根好的料子买下来,如果那两根料子真如薛晨说的一样,一千五百万到两千万之间都是很有赚头的。
而现在直接就一千五百万的价格将五根料子都拿下了,就算那三根料子里面出现了腐烂,但总不可能彻底烂透了,就算不能做家具,可以做手串吧,说不定也能价值八百十万的。
那三个南边来的男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废了不少的心机来打压价格,可是却替别人做了嫁衣。
小老头回头喊了一嗓子:“老二老三,准备一下,和我进城,老大看好家,一定要看好了,别让人靠近这几根料子,知道吗?”
吩咐完了后,小老头又看向三个南边来的男人,意思很明白了,送客。
三个男人都阴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闫儒行也留在了村子里,毕竟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而且路况还不好。
于强开着陆建民的车,载着薛晨还有小老头三个爷三个直奔距离最近的县城去转账。
这一个来回就是三个多小时,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小老头一家拿到了钱,喜气洋洋,比过年还要高兴,已经开始考虑在城里买多大的房子了,买什么小车了。
薛晨和闫儒行留在了村子里,由小老头一家人安排了住处,就在这个老屋一个空着的房间里。
陆建民和于强还要回到三联市,要租一辆大挂车。
这五根木料都长在老屋上,想要取下木料就得先扒房子,这就需要人手,好在小老头说可以叫村子里的人帮忙,并且帮着抬到外面。
第二天一早,小老头一家人就叫来了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开始扒这个老屋祖宅了。
小老头昨天在城里买的几条好烟也都拿出来给村民散烟,脸上的笑容就都没有听过,笑的褶子都深了。
而村民们也都表示非常的羡慕,这小老头一家本来是本村的困难户,三个儿子结婚欠了不少的外债,现在却因为一个破房子翻了身,发达了。
自从爆出了这个事后,其他村民也都回家翻找了一边,可惜多半房子都已经翻盖成砖房了,过去的老宅子早就拆了,那些房梁木中就算有黄花梨也劈了烧了……
十几个老少爷们用了不到小半天就把这座老宅子给推倒成了一片平地,而五根黄花梨老料也终于彻底的展露在了人们的视线中,被抬出来摆在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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