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司徒潜要是不好好哄哄她,她就不嫁给他了,看他还能怎么样,凉梓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没有听到他说爱自己之前,她都不会点头答应嫁给他,就算八抬大轿也休想把她抬进司徒潜大门。
凉梓眸光哀怨地睨了他一眼,哭红的双眼流淌着珍珠般的泪水,然后转过背去,抱起枕头,盖住自己,不理会他。
司徒潜来到她的后面,伸手从背后抱住她,张口,尝试了几次,硬是没法把那几个字说出口,他只得叹息一声说:“凉梓,别这样,生气会对宝宝不好的。”
凉梓本来还以为他进来是想哄自己了,谁知道,这一开口,就是宝宝,顿时恼怒了:“在你的心里,宝宝比我更重要是吧。”
司徒潜顿时一愣,他那样说也错了?可怜不懂得表达这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司徒潜,有点苦不堪言了。
“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宝宝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这没有冲突。”
“谁说没有的,就有,最重要的人就只有一个,你说,是我最重要,还是宝宝最重要。”
凉梓立即转过身来,很焦急地追问,这是要跟他卯上的节奏。
“这还用说吗?最重要的人当然就是你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也没有人能超越你。”司徒潜立即认真地说。
凉梓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总算是缓和了下来,强忍住那想要扬起的嘴角,“骗人,要是我在你的心里真的那么重要,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爱我的话?还是你只是口头上说说,哄哄我的而已。”
“我不是哄你的,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不说那些肉麻的话,只是觉得别扭……”让他一个爷们,整天把那些麻到入肉的话儿挂在嘴边,天啊,还是饶了他吧。
“别扭?说爱我就是别扭了?”凉梓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再度想要转过身去,不理他了,不过这次,他却不允许她转身了,双手紧紧地抱住她。
“干什么啊,放开我啦。”凉梓矫情地挣扎了几下,没能挣扎开,便安静下来,却用哀怨到了极致的眼神望着他,“没有鲜花,没有戒指,现在连哄我的话都不想说,就你一个决定,把订婚宴改成举行婚礼,我怎么就那么可怜,要嫁给一个连爱我都不肯说的男人,呜……”说着说着,眼眶就泛红了,睫毛还准备要溺水的节奏。
司徒潜的心顿时像被针刺到一样,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怜惜地轻轻摩挲着,默了半响,他的视线掠过了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那里还剩下一朵,其他的都被凉梓摘了扔在地上。
他突然放开了她。
凉梓看着他站起来,以为他没有耐心哄她,就要离开了,顿时伤心的要命,转过身去,黯然神伤。
就在她以为他要出去的时候,他的脚步却在她的身后停住了,在镜子里,她看见了男人向着她单膝下跪,手里举着一朵刚从花瓶里抽出来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