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唐信先生执意这样对我的未婚妻不敬的话,我想我们是没有坐在一起吃饭的必要了。”
华雪城冷冷地开口,只要唐信先生一句话不对,他就打算起身走人了。
大不了硬碰硬,他有信心把人全部安全带走。
唐信先生看看他,耸耸肩,居然认真地道起歉来,“对不起,我一时情难自己,让华少不痛快了。”
他这么认真道歉的样子,让人一巴掌打在棉花里,连个回力点都找不着,华雪城也只能按捺住脾气,再次坐好。
接下来,唐信先生都很规矩,只除了他的视线还是那么地肆无忌惮,总是停留在穆晓晨的身上。
菜一道道被服务生端上来,大家沉默着用餐,气氛很是压抑。
唐信先生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对大家说:“也许我的存在让所有人都不舒服了,要么,你们可以试下,当做我没有来,我可以不参与你们的谈话,做个安静的旁观者。”
“……”集体沉默。
这可能吗?
这么一个人造小太阳似的灯炮明明存在,让大家无视吗?
他也太看不起自己的气场了。
见这个提议行不通,他向华雪城说:“要么,我们就像朋友一样,随便聊点儿什么吧,我保证不会再冒犯穆小姐。”
他这么礼貌绅士,还真是不好拿他怎么办。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就是强行带走了郁临风他们比较过份,但是却又极为礼遇,并不曾为难他们半分。
见没有人反对,他笑着说:“要不,我们各自介绍一点自己的喜好吧?”
这是没话题硬生生找话题了。
也不等别人回答,他先自我介绍起来:“我很喜欢你们国家的瓷器,就是因为这个,向住华夏国的源远流长的古老文化,学习了汉语,还来到华夏国,认识了我一生难忘的爱人,荣华。她很美,就像穆小姐一样灵动而骄傲……”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有些内伤,说来说去,还是要扯到穆晓晨身上去。
穆晓晨简直要吐血了,直接了当地开口截住了他的话:“你对你的过去以及与荣小姐有怎么样感天动地的故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唐信先生挑眉:“是吗?”
“没有人对当别人的替身有兴趣!”穆晓晨冷冷地说:“麻烦你不要再试图通过我回忆什么,我对那一切都不知情,也不感兴趣,更不可能陪你愐怀故人。这本身就是对我的不尊重,我没有受虐的倾向。”
“抱歉--”唐信先生先是认认真真地说了对不起,然后再转和华雪城,似乎想要博取同情似地说:“我有些情不自禁了,华少一定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据我所知,华少与我,有一段极为相似的经历。”
华雪城的心跳了跳:提谁不好,提倪若若!
这人妥妥是来挑拨离间来的!
他赶紧看看穆晓晨,生怕她介意。
好在穆晓晨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她知道宴文丽是倪若若的替身,但那都是过去式了,她跟宴文丽或者倪若若,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不用担心自己也是个替身。
唐信说得很动情:“心里住着一个再也见不到的女人,一年,两年,相思磨人,却再也没有可以排解的方式……心里痛得狠了,便会忍不住地受到与她相似的女孩子吸引,看着她们的脸、她们的表情,就像是还能够抓住一点点过去的尾巴,用以慰藉自己干枯的心……”
华雪城刚要打断他抒情,他却一帽子就扣了过来:“我相信这种感觉,华少再清楚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其实很有缘份,如果可能的话,做个朋友,应该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华雪城内伤,他又没毛病,会想跟一个肖想自己老婆的男人做朋友!
“我没有把珍珠放在小偷旁边的好心情。”华雪城说得十分干脆。
唐信先生却说:“其实,我觉得你是过来人,也许可以帮助我也走出困境--只是有时候我会怀疑,长达十年的寂寞苦旅,承托的应该是您对那位小姐满满的爱,您是怎么走出来的呢?这样痛又这样重的爱,真的能够放得下吗?”
华雪城听着这字字句句,都觉得是刻意来挑拨的诛心之语。
但是,他却只是淡淡地开口,四两拨千金:“因为我遇到了她,一颗心,只能爱一个人,所以该过去的,自然而然就过去了。”
唐信终于把目光从穆晓晨的脸上移开了些,落在华雪城的脸上,眼神里满满全是悲伤。
他甚至带着点儿绝望地问:“你是说,我再也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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