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立即站了起来,看样子这件事情还不能扯完啊。究竟谁才是……杀害他儿子的真凶!这么一闹,若是能够顺藤摸瓜顺理成章的找出谋害撒喀的真凶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三王子请你暂且冷静一下。”李华轻声安抚着迄雷,试图让迄雷放开他。他也失去过自己的亲弟弟,这样的锥心刺骨的疼痛他自然是明白。但迄雷这个人如此狡猾,他哀伤撒喀的死说不定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见迄雷慢慢的松开了李华,赫巴这才问道:“迄雷,你说你头上的伤是李辄伤的?”
迄雷胸膛高高的起伏,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回道:“父王,儿臣头上的这个伤口的确是李辄伤得。那天晚上您与皇上将温子妍赐婚给儿臣,寿宴散后,李辄就不管不顾的朝儿臣打来,若不是儿臣拼死防守,只怕这伤得不仅仅是额头了!”
“这位李公子果然是好大的胆子,连我边国的王子都敢打伤,当真是认为我边国无人了!”一边国臣子听迄雷说完后,连忙出声喝道。
“皇上,大漠王!”李泽冷眼瞧了那大臣一眼,若是边国当真有什么能耐,又岂会年年向独孤盛国购买粮食菜果。哼,边国想象独孤盛国逞能示威,先把粮食解决了再说吧!
“对于李辄伤了三王子一事,无凭无据,着实是不能当真!”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本王子故意弄伤自己去冤枉李辄不成!”迄雷冷哼一声,立即反驳道。
蒙泰冷眼瞧着迄雷怒极的表情,他、撒喀和迄雷,迄雷向来是最会演戏的那一个,从来都是虚情假意。如今撒喀死了,迄雷只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可怜了他那位大哥,最后没死在他手中,却不知是死在了谁的手中。如今众人只顾着去揪出什么真凶,却将他的尸体冷冷清清的搁在一边,看着这么一副景象,说不出的可悲。
“三王子你的确是受了伤,当然也不可能是你自己弄伤的。但是那日晚宴散后,时间已经很晚,月高夜黑的,难不保三王子你认错了人,或是有人冒充了我儿,借此挑拨是非。”
“笑话!夜虽然黑,但本王子年纪不大,还没有老到老眼昏花认不请人。那一晚就是李辄伤的本王子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本王子不该娶温子妍!”
“若当真是我儿伤的三王子还请三王子你拿出证据来!断不可如此空口无凭的诬陷我儿!”李泽一摸胡子,越说越发的傲慢起来,不无得意,他不信迄雷还当真拿得出什么证据来!
可是李泽这话一出,李华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晚回去后他就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回京城李家,若是那封信落入了他人之手,那……李华越想,心头越发的慌了起来,这一步步走下去一句句说下去,李家仿佛是掉入了一个更大的深坑里面一般。
“证据?”迄雷看着李泽冷冷一笑,指着自己的额头道:“本王子的额头上的伤口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况且那晚李辄伤了本王子后,李华就承诺过给本王子一万担粮食作为补偿!若是李辄没有伤本王子,那李华为何要给本王子一万担粮食!”
“三王子!”李华听迄雷将这话说出来,忍不住唤道,头脑中瞬间有一丝的清明,这一次次的分明就是一个个诱敌深入的计!而他们却偏偏按着这背后之人的计谋走了进来!那一晚,迄雷分明就是让李辄故意伤到他的,若不然他将李辄拉到了那么一个隐蔽的地方,迄雷怎么可能会恰巧路过!
“若当真是如三王子所说,那有何证据证明李家将会给三王子你一万担粮食!”李泽涨红了脸,憋着粗气道。他一看李华的表情就知道迄雷说得是真的,这一个个不争气的!
“这……本王子倒当真是拿不出证据来,可李华他的确是承诺过给本王子一万担粮食做为补偿。”迄雷皱了皱眉头,朝赫巴看去。
赫巴思索一会儿道:“本王并非不讲理之人,凡事也的确需要证据,此事无证据也诚然无法就此定了李辄伤我边国王子的过错。但撒喀一事,李辄你说是你杀了本王的儿子,本王仔细想了许久,若当真是你做的此事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若是没有,那就不要耽搁让温子妍行刑的时间!你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本王便将你论做同罪处置!”
“等等!”独孤谟乾忽然打断赫巴,环视一眼众人,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温子洛抬头看着独孤谟乾拿出的那封信,双眸瞬间亮了起来。独孤谟乾的心中,果然是要准备对李家下手,打破七皇子与太子一党的对峙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