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虽然他没有见过他们,但他一定不能让他的孩子们再走他的后路!秦复秦进……
忍住心中的忽然泛起的伤痛,秦微遗轻咳几声,理了理自己的思路道:“自从溯源之行开始后你就一直说静观其变,没想到在这场狩猎上皇上他真的下手了。现在李家的情况非常不好,只怕这朝政上的对持之局维持不了多久了。”
见温子洛终于看向了自己,秦微遗又道:“昨天的事具体如何,估计也就只有皇上他自己知道了。据我所知,昨天狩猎,皇上的御马受惊,将皇上带走,众人寻了会找不到后,立即返回调集所有的将士继续去寻找皇上。而李泽李华二人他们此次来边国本就带了些自己的李家护卫,不知是听谁说起皇上遭遇刺客,派人立即去救。李泽听后欲要立即前去,却被李华拦下,温衡道听后怒斥李泽不尽人臣之责。李泽听后,带着所有的李家护卫和一些士兵根据知道的方位去找皇上。”
“谁知,李泽在找到皇上将刺客赶走后,见皇上只身一人,又见自己身边带着的几乎全是自己的人,顿时动了杀心,欲要杀了皇上制造成意外。可最后皇上被及时赶来的大漠王救下,怒斥李泽造反,彻底的坐实了李泽造反的罪名。但不想李华竟手起刀落将李泽一刀毙命,并及时向皇上请罪,说是没有成功李泽造反。”
“由于大漠王的证实,李泽造反一事毋庸置疑成为铁板上的事实。皇上大怒,怒斥李家居心不轨,不尊天子,有谋反的野心。最后,李华为了向皇上表明忠心,主动交上原属于李泽的十万兵权的虎符,因而才平息了皇上的怒气。也是因为此,皇上将虎符立即交给陆成,派他与立即赶往边关,与李渊一通管制边关的儿郎们,而李华则跟随着回去。”
秦微遗一口气说完前后之事,见温子洛微微蹙着淡淡的眉毛,低头凑到她身边轻声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温子洛抬眸看向秦微遗,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道:“这分明就是皇上设的一个诱李泽上当的陷阱。”
秦微遗笑道:“我也这么觉得。而且这不仅是个陷阱,大漠王也是皇上的帮凶,若不是大漠王以一国国君之威肯定的说李泽造反,让舆论全部偏向于皇上,那么李华也许不可能会这么着急的交出兵权以暂时抱住李家。”
“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如今有大漠王和皇上两座大山同时压向李家,李渊知道此事后的反应是什么。你要知道,皇上现在并不在京城。即便要回国,也要好多天。这局棋,皇上他赌的很大。”温子洛回望着秦微遗,细细的分析着心中所想。
“赌的大,赢得也多,洛儿你莫忘了大漠王在这其中起的作用。你认为李渊他敢借着这次机会拥兵自重反了皇上?”
温子洛摇头又点头道:“皇上如今占尽了打压李家的理由,李渊若敢反,那么他就是造反,师出无名。即便他真的反了,皇上他拉拢大漠王也不仅仅只有帮他佐证李泽造反一个目的。边国的儿郎战士也是不容小觑的,李渊他根本不敢动。”
秦微遗挑眉道:“所以这盘棋从李泽造反开始,李家就处于不利之地,但以后会发生什么,还是全在于李渊知道后如何做了。但皇上他为何要趁机立即刻不容缓的将陆成派往边关,竟还将虎符交给了他。李家在边关扎根已久,即便有虎符,这到底听谁的话到底也还是个未知之数。”秦微遗说完后,不由得有些担忧。
风过无痕,远处狼毫声接连不断。
温子洛回忆起陆成,又想了好一会儿,最终叹气道:“皇上他既然连这最危险的棋都下了,那么派陆成去边关绝非率性之举,应该是有另外的打算。我们不妨静观其变。”
“又是静观其变。洛儿你难道就不怕这静着静着,我们将来什么机会也没有了吗?若是照着这么发展下去,一家独大,对我们来说可不好,你别忘了你要对付的敌人是独孤西谟。而独孤西谟不仅有太子一党挡箭,身后更有庞大的势力。”
秦微遗说起独孤西谟,语气不由得就变得阴冷起来。独孤西谟已然是彻头彻尾的成了他的敌人,无论哪一方面都是他的敌人!
温子洛看着秦微遗脸上僵硬的笑容,毫不在意道:“你别忘了我说过七皇子一党与太子一党,之于皇上来说,一个是武将而一个文臣。自古最难对付的是武将,而最容易控制的是文臣,武将有的是兵马,文臣有的不过是口诛笔伐。两相之间,你以为皇上他最忌惮的是哪一方?只要李渊不傻,皇上要想瓦解李家还得需要下些功夫,而这些时间还不够你韬光养晦?你若是没有一点真正的实力,要想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根本就是空想!”
温子洛说罢转身离去,留下秦微遗一人若有所思,心中亦是思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