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得上是为国捐躯,并且最重要的是独孤祈没有母族势力的支持。将皇位传给他才可保证独孤盛国的江山不会落到外戚手中。
但独孤谟乾既要对付独孤玉泽又要对付独孤瑞,暗中还有独孤西谟虎视眈眈,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而独孤西谟利用独孤瑞当挡箭牌,暗中得了不少好处。
所以,她和秦微遗要做的是静看独孤谟乾如何与他的儿子们相斗,同时再暗中与独孤西谟较劲儿,最后尽最大可能坐收渔人之利。
但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温子洛摇摇头,转身欲要回房,这些事她还得再多想一想才是。
然温子洛一转身却是被唬了一跳,原来竟是独孤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不动声色的深呼吸一口气,温子洛看着满脸胡渣憔悴至极的独孤真道:“这些日子祖父可是去了哪里,让娘和洛儿好生着急。”
说罢,闻着独孤真身上熏人的酒味,温子洛不由得轻咳一声。她刚才一定是想的太入神了,所以连这么浓的酒味儿都没有闻到。
独孤真深深凝望着温子洛许久,一言不发。
温子洛心中暗自诧异,独孤真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有什么好看的。
再一低头,只瞧见独孤真手中紧紧的抱着青花坛,仿佛是片刻都不离身。那青花坛干净铮亮,不见一点儿微尘,但独孤真身上穿的衣服已是破旧不堪看起来甚是有些肮脏。
“祖父?”温子洛见独孤真仍旧是用那样深邃的眼神盯着她也不说话,不由得更加诧异。
这一次,独孤真却是从温子洛身边走过,小心翼翼的将那青花坛放在湖边,随即蹲下捧起湖水洗脸。
冰凉的触觉让神思一点点回来。独孤汐洗净脸,将手擦干又谨慎的将青花坛抱在怀中,站起身对温子洛道:“你祖母虽然性子像男儿,却是见不得脏乱。若是让她看见我这番模样,指不定该怎么说我了。”
独孤真说完,垂眸看着青花坛,竟是羞涩一笑!
温子洛心中又是一惊,却是觉得有些悲凉。哪怕祖父再脏再乱,祖母其实也是不会说他的,她怎么敢说他半句的不好呢,只盼着能陪在他身边都是奢望了。
但看着祖父如今这番模样,越是表现的在乎,越是让人伤然。人都已不在了,再追悔也不过是空谈。
“你随我去书房,我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独孤真突然郑重的说道,抱紧青花坛匆匆忙忙的就往书房走。
书房?眸光随着独孤真的背影微沉,她还记得那一夜偷偷走进独孤真的书房中看到的那两卷羊皮日记。
如今祖父如此在乎祖母,那西妃于他而言又还算什么呢?
又或者他仍旧是将爱给了西妃,将愧疚给了祖母。
微微叹气,温子洛不欲再去多想。只是祖父让她去书房,又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究竟是要拿什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