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上陇一带独孤西谟的人除去后,那么一整个上陇几乎已全被秦微遗收入囊中。
一直以为秦微遗多次被独孤西谟紧紧压制着,难得有这么一次反败为胜。
见信里后面的内容,秦微遗说将会从经济与情报上面再去反击独孤西谟,其间壮志酬筹之感非常激昂。温子洛却是微微摇头,秦微遗会在上陇取得胜利,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儿便是太后纳兰氏出自上陇的名门望族。但要想从经济与情报两个大头上去对付独孤西谟,这非同小可,绝不是说说而已那么容易的事儿。
继续看下去,待看到温衡道的名字时,温子洛的身子顿时一僵。
自从老夫人过世后,她与娘亲回到端王府,而温衡道便再也没有来见过娘亲,甚至来都没有来一下端王府。
但秦微遗现在却对她提起该是时候慢慢的向身为保皇党的温衡道提示一些事儿了。温衡道是保皇党无疑,但他忠的是独孤盛国而不是独孤谟乾。所以若是让他知晓秦微遗的身世,那么会有极大的可能能够拉拢他。
但也只是可能而已,世间绝无什么一定的事情。
同时他身为温衡道的女儿,若是让她去说,自然是要比秦微遗去说要好一些。同时太后常年深居宫中,若是让她当面对温衡道说,难免会引人怀疑,所以只能是她。
将信放在烛火上烧毁,在心中久久酝酿着这一次该如何像秦微遗回信。
想了许久,正欲提笔就写,却见绿琼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微微蹙着眉头,温子洛低声道:“娘刚刚才喝了药睡下,这药暂时就不要喝了。”
绿琼看了眼沉睡中的独孤汐,摇头道:“自从端王爷走了以后,大夫人的身子越来越差,太医说了,这两服药必须交替着喝,不能耽搁了,还得将大夫人唤醒趁热喝了才是。”
温子洛接过那药碗,微微叹了口气,娘的身子的确是弱,但在她眼中娘更多的病是心病。若是心病一除,什么病便跟着好了。
老夫人过世祖父离去的事情接连而来,娘的心里必定是难受至极。但娘若是自己不放过自己,自己走不出来,那也没有办法。
对于老夫人,也不知娘究竟是亏欠了她什么,会如此愧疚。当年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娘为何会如此委屈,又觉得如此愧疚。
微微叹口气,温子洛对着独孤汐轻声唤醒。
然独孤汐还在那年少中的梦中沉睡,梦里昙花开满整个山谷,璧哥哥在木屋外给她搭了好大的一个秋千,一声声的唤着她说:“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璧哥哥……璧哥哥……”呢喃的唤着,她看见他要走,顿时就急了,眼泪怎么忍也忍不住。他说十天后就回来接她,她说好她愿意等,等他十天。
十天后,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山谷里,风吹过娇羞的昙花,像是一个个纯洁无暇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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