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那便再派一批人守在半俗庵外。下次若是再找到她,便告诉她,没什么时候到了,只有时间越久后果越不堪的事儿。”
“是!”那侍卫立即颔首应道,心中却是疑虑为何主上非要找到那仙妙不可,不过就是一个老尼姑罢了。
“主上,边国那边传来消息,说迄雷通过用酷刑审问曾追随赫巴的那些属下,终于从他们口中知道拿走王玺的人是一个女子。迄雷的属下猜测不休,一时之间说出了许多女子的名字,而温子洛的名字便在其中。”
温子洛……
独孤西谟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想了许久,已肯定是温子洛拿了边国的王玺。
她的胆子可真真是大,王玺这东西,有了它便注定会伴随着无数的腥风血雨,她难道就真的不怕死于非命么!
见独孤西谟久久不语,那侍卫又试探的说道:“江南的那几个最大的药店在秦微遗暗中的打压下皆已关闭,而且秦微遗还有继续打压之意,漠北那边近日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那些药店不过都是些幌子罢了,秦微遗若想对它们下手,尽管让他便是,不必理会。”
“但除了药店,秦微遗还派人暗杀了多名原本拜在主上手下的江湖奇才,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损失。属下有一句话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什么该说不该说,尽管说!”伸手接住空中被风吹来的落叶,独孤西谟紧紧握在手中,几乎是顷刻间将它碎成渣沫。
“这一年多来,秦微遗处处与主上作对。但主上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击的意思,只除了让属下们去查秦微遗的身份,却从不说该如何去反击。若是在这样下去,铁打的江山也经不起折腾。想当初风爷在世的时候,是断不可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干陌……
扔掉手中的碎渣,独孤西谟背过身去,看着天边夕阳如火,将周围的云染得那般的灿烂。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可惜了……
“秦微遗势力有限,暂且让他几局又如何。”
让他便是让了温子洛,让了她。
“主上……”那侍卫听着这话,薄唇微翕,最后终是什么都未说闭上了嘴。关于主上与温子洛的事,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又有谁是不了解主上的那颗心的。
但主上喜欢的那个女子泥古不化,就像是一块顽石,又臭又硬。
主上他,分明是喜欢错了人啊,遇到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珍惜的。
独孤西谟又想了一会儿道:“迄雷那边,让他们放出消息,误导迄雷不去怀疑温子洛,将他的疑虑转移到其他女子身上。另,这段时日,加派人手暗中保护温子洛。”
“主上……”幽幽的叹了口气,似是无可奈何。
独孤西谟一扬手,道:“其他的事暂且就不用告诉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父皇,玉泽,还有太子,边关仍旧加紧监视。我有预感,沉寂许多的风波又该掀起来了。”
独孤西谟说吧,快速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冷傲孤独的身影。
“主上……”冲着独孤西谟的背影,那侍卫转头看着远处的端王府,摇摇头,脚点一点,瞬间消失不见。
儿女情长向来只是主上这样的人才有时间和精力去伤感的,至于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给主子进言办事才是他们的本分。
而此时端王府内,温子洛久久的靠在冰凉的墙上,想着独孤西谟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靠着墙缓缓滑下,摸着温润的泥土,温子洛忽然笑了起来,眼角一滴泪快速的滑落。
娶她?他说娶她。
于女子而言,能够嫁给喜欢的那个人是莫大的福气,而能够听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便也是她们今生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今生再次听着独孤西谟这句话,她却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悸动。
当一个女人听见喜欢的男子说娶她时,毋庸置疑满脑子满心里都是喜悦。她将他们视为世界里的天地,视为所有的一切,怎么会不高兴不欢喜不爱呢。
但于一个男子而言,对眼前的女子说出娶她时,也许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或是当不了真,或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问世间,认真的人,能有多少?
她温子洛没有运气能碰上这样的一个人,也没有勇气再去想能够遇见这样的一个人。
独一个独孤西谟便已耗尽了她所有的爱恨情仇,所有的痴念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