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洛你给我听好了,除非是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放手!”
哪怕是默默的守着你也好。
心中苦涩一笑,她不会懂,永远不会懂。
“独孤西谟,你会死,你总会死在我的手里!”温子洛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而行似乎是穿过荒凉,形容不出的疼。
“是,我会死。人,终有一死。但温子洛,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
可他,却是永远也等不到今生她爱他了。
“不,独孤西谟,你根本不爱我。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懂的什么是爱。我与你处处作对,是敌人,你怎么可能会爱我,我可不是三岁小儿!”
“是,我不懂爱。可偏偏,却将整颗心都给了你。”深深的看着温子洛,在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之前,独孤西谟忽然将那碧绿小瓶打开,将里面的液体以最开的速度灌入温子洛嘴中。
“你……你……”喉咙间一阵辣疼,温子洛捂着脖子瞪着独孤西谟,他给她吃了什么?然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大脑再也不受支配,温子洛整个人软绵绵的晕倒过去。
将温子洛整个人抱入怀中,独孤西谟双眉紧蹙。原谅他的卑微与自私,唯有这样,她才会好好的与他说一会儿话吧。
抱着温子洛走入门外,脚尖一点,独孤西谟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
而假山后无霜静静的盯着那背影消失不见的地方好一会儿才走入温子洛房中。
地上那碧绿小瓶打着转儿渐渐安静下来,里面再也没有一滴药。
无霜将那药瓶捡起来闻了闻,忽然叹息一般的笑了。
世间竟还有这样的痴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这里面装的是三日忘啊!凡饮下此药的人,会丧失记忆三天。而这种药早已在百年前失传,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
翌日,朝阳初升,阳光明媚,照的地上的花朵映着露珠越发的娇美。
整个山谷内悠然宁静,美不胜收,唯有不远处的瀑布声哗哗作响。
竹屋内,独孤西谟做好了早饭,将一切布置妥当,站在一旁等温子洛醒来。
而温子洛似乎是沉醉里梦中,久久不肯醒来。
梦里不知陈年,一切似乎都还是当初的那般模样。
他对着所有的人永远是冷着一张脸唯独对她笑若春风。
他说过要永远在一起,他说过会永远爱她。但这些匆匆而来的誓言,在背叛之后,他似乎是要与别人一起实现了。
当初说好的一起老去后看细水长流,不知她死了以后,又是谁陪在他身边实现了。
她恨,好恨啊。可是,曾经的他又是那般的好,让她久久流连不肯离去。
“谟……谟哥哥……花……美……好美……”
缓缓睁开眼,带着无尽的朦胧,温子洛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知身在何处。
而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接近晌午,那早饭早已凉透。
“这……这是哪里?”揉着额头,温子洛只觉得那里疼的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环视一眼四周,温子洛立即下了床,往竹屋外走去。
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推开竹门,放眼看去,只见四周翠山环绕,青竹幽幽,百花盛放,好一个安宁祥和又美丽宁静的地方!
再一看,却见山下有一片湖泊,有一个黑衣男子正站在河中捕鱼。
山风吹过,吹起那男子身后的长发似飞。见他缓缓的转过声来,温子洛紧紧的凝视着他的侧脸,只觉得好生熟悉。
倚在竹门旁,静静的看着那男子,温子洛捂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她看见他后,会觉得好开心,可为什么又觉得心好疼。
但他长得真的好好看,仿佛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人。
手中利剑破水而入,独孤西谟终于抓到了两条鱼。感觉到身后有人看着自己,立即收好剑转过身去。
果然是她醒了。
嘴角忍不住上扬,独孤西谟整理好衣袍朝她缓缓走去。待要走近时,却又停了下来。抬眸看着此时一脸懵懂的温子洛,独孤西谟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但她若是一直这样不恨他该有多好。
而温子洛已然等不了独孤西谟走过来便自己径直的走了过去,仰头便眨巴着眼睛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