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立即去寻温子洛。我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人都走后,乾和宫内唯余冷风寒寒。屋外,被火烧后的皇宫冒着浓浓大烟,随着风消散。所有的厮杀残忍,皆在这晴朗的天空下渐渐归于平静。
独孤谟乾想他本来应该是俯首痛哭的,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太后说出当年的那些真相后,他再也哭不出来。
当年,如果他多一分冷静,那么一切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番模样。
但到底是太爱,所以见不得,所以冷静不下来。
如果……如果他但凡少爱西惜一点儿,真的,这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诚如母后所说,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除了他自己。
“西惜……西惜……”喃喃的念着西惜的名字,独孤谟乾无力的捶打着地面,那么一抹清淡的影子,惊艳了他所有的时光,此生再也无法忘掉。
他为了她折磨了自己的心一世,可他从不后悔将她抢入宫中。
到底他也曾得到了她,却也永远失去了她。
若是到了黄泉,她怕是不愿意见他的罢。
手紧紧的攥到地方,仿佛是牵到了西惜的手一般,再也不愿意放开。
举目四望,看着这苍凉的乾和宫,再看看此时落魄的自己。独孤谟乾冷冷一笑,他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是了解脱!
西谟,父皇对不住你,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将来好好过!
独孤谟乾在心中默默的念着想着,最终吃力的爬到火烛旁,拿下它点燃布幔,将整个乾和宫烧起来。他宁愿被活活烧死,也不愿将来被秦微遗当做罪人一般游街示众!
黑雾渐渐的大了起来,当侍卫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独孤谟乾艰难的爬到皇位上,即便是是,他独孤谟乾也是皇帝!
黑雾慢慢的迷了眼,可独孤谟乾却觉得自己看的越发的光亮,他仿佛是看见了西惜。他伸手去捉,而她的影像却是一闪而过,再也不见。再一睁眼,却是那年雪地里眉眼如花纯洁如雪的宋琬面带浅笑的看着他,眸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光彩。
不……不,他不要见到她们,他只要西惜。
只要西惜啊……
人一辈子,往往在错过与过错之间,常常不知到底是错过还是过错,然时间一过,什么都不会再回来。
想要的穷尽一生也总得不到,而不想要的却又总是辜负,所以到了最后,总归始终一个人。
乾和宫的大火燃了足足一天才被熄灭,纳兰氏坐在檀木凳上,听着宫人禀告说独孤谟乾自己将自己烧死后,半晌无言,只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些玩具。
那是独孤谟乾小时候玩过的东西,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保存着。那时,她是真的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在养。可他偏偏却杀了她最爱的先皇。这个孽子,孽子啊!落得个如此下场,到底是逃不过上天的惩罚。
缓缓闭上苍老的双眸,往昔回忆如潮水般湿了眼眶。
“太后,若是累了,就上榻休息会儿吧。”惠安见纳兰氏这番模样,扶着她轻声问道。
纳兰氏借着惠安的力量缓缓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又停下来道:“惠安,什么时候陪哀家去看看先皇的陵墓吧。他去了这么多年,哀家可还一直都没去看他。”
“哀家总觉得他活着,还活着啊……”
一团愁云氤氲在皇宫上空,被风一吹,渐渐消散不见,带走所有的喜怒哀乐。
而另一边,温子洛根据暗探传来的消息,一路去寻独孤西谟的踪迹。
而终于在边国与独孤盛国的边界寻到了独孤西谟的踪迹,原来独孤瑞失势后,独孤西谟便趁机欲要逃去边国,毕竟那里有他的一直扎根的势力。
“哈哈,西谟兄,这一次你怕是逃不掉了。”在去边国的最后一个树林里,迄雷骑在高高的马头上,带着三万人马终于在这里拦住了独孤西谟。
独孤西谟被团团围住,知自己已无法再逃脱,再看向迄雷时,会意冷笑道:“迄雷兄好手段,竟然在这里就将我拦了下来。”
“若是不在这里将西谟兄你拦下,待你逃去了边国,我哪怕是身为边国国王怕是也奈你不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