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听着温子洛这么说,神秘一下,瞧着兰花指饮尽杯中的酸梅汤。他在这皇宫里爬模打滚几十年,耗费了一辈子的年华,什么话该说该对着怎样的人说,他早就烂熟于心,还需要她来提醒?
皇上他对沈璧汐有着异样的感觉,否则绝不会让一个区区侍茶女官与他一起隔三差五的下棋谈话,有时候甚至是国家大事。也难怪贤妃娘娘要如此费尽心思的对这个沈璧汐进行刁难。
只是让他觉得有些困惑不解的却是,贤妃在后宫因为她身份的特殊性,一直都是很隐而不发,几乎从不主动滋事,即便是要闹出一些什么,也必然是借助他人之手。能够让贤妃主动出手的,少,太少。
温子洛见赵公公不再说话,也终于将贤妃要的茶泡好,仔细的放在一边后开始准备裴沣帝待会儿要喝的茶,并对一旁的小宫女道:“将这茶给贤妃娘娘送去,仔细别打倒了。”
赵公公站在一旁看着温子洛熟练的泡茶,忽的又将心中存了很久的疑惑问道:“你这茶艺咱家瞧着好像是与许多泡茶名手学过的一般。你以前是沈家的独女大小姐,对茶倒是情有独钟?”
温子洛一愣,她的这茶艺还是前世为独孤西谟所学。他爱茶,所以她便请来很多名手教她泡茶,从此她便每天亲自泡茶给他喝。深深的将自己的回忆打住,温子洛又开始做自己手中的事儿,回忆太多,若是要回忆,她这一辈子反反复复的怕是都回忆不完罢。
“璧汐无甚么爱好,不过对茶的确是有些喜爱,所以寻了一些名手学了些罢了。”
赵公公看着温子洛眼眸深邃,笑道:“怪不得你能泡的一手好茶,那不知令尊可否喝过你泡的茶?”
温子洛见赵公公提到“令尊”二字,立即警惕起来,随即装作很是自然的笑道:“自然喝过的。”
赵公公一听,沉了脸,一把拉住温子洛的手道:“上都人人都知道城东沈府的当家人沈万才是喝不得茶的,一喝茶便浑身难受出不了气,又一次还差点儿死去。你倒是敢给你父亲喝茶!”
温子洛看着赵公公那阴沉着的脸,心中暗叫不好,是她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这个,如今反被赵公公抓住了破绽,随即冷静道:“赵公公,奴婢也是今日才知道你所说这件事,想不到父亲他竟然从未告诉我。这正是我做女儿的失职。”
“什么,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赵公公惊讶的看着温子洛,显然是不相信。
温子洛却已是红了眼眶,带泪回道:“我从小身子就不好,常年在深闺里养着。好容易身子不再有那么差了,却又进宫做了秀女。在家的这些年,父亲生意繁忙,我一年到头连见他一面都难,又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对所有的事情都不闻不问的。而父亲他也心疼我,从来都不会告诉我不好的事情。想不到父亲,他……他竟然连这个都瞒着我。”
温子洛说罢,眼泪已经落了出来。她说着说着便想起了温衡道,那个她以为是她真正父亲的男人。他虽然未给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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