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风范,仅仅只是看着,便与常人不同,想来便是经常听从孟子与董仲舒教诲“养气”的结果。
她陪了三人一会,只有唐小山偶尔陪她说说话儿,另外两人倒也能坐得很,竟是一动不动。月彩虹暗自佩服,又想着有小山姑娘在这,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日子她与唐小山相处,深知唐小山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博学广知,聪慧过人,不是那么容易被人骗住的,于是也就放下心来,自行离去。
她方走,席上的“淑媛帝姬”、“游远越”便化作两张符纸,消失不见。
唐小山叹一口气。
小弟,你赶紧把她带回来啊!
皇宫后方有一座山,习惯上将其称作后山。
后山过去有一片林,乃是“游远越”救鸾驾的地方,唐小峰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淑媛*姐。
林子再过去些,有一片乱石。
随着剑光一闪,唐小峰带着淑媛帝姬落在这晃淑媛帝姬漫步来到一个角落,在那里,居然种了好几朵huā。
唐小峰诧异地道:“这里怎么会有玫瑰huā?”
淑媛帝姬轻叹一声,道:“天人境中,本是不适合种植玫瑰的,不知道为什么,在天人境中,只要有人的地方,玫瑰便会逐渐枯萎,所以一般只有无人的僻静之处才能找着,只是等人找着了,看的人一多,它也就活不了了。”
唐小峰道:“但是御huā园里,却有几株”
淑媛帝姬诧异地看向他:“你怎知道?那几株乃是我亲手所种,平日里都不让人靠近的。”
唐小峰干咳一声,道:“我也是听那些宫女说的。”
淑媛帝姬道:“在中都,也就只有御huā园和这里藏有几株玫瑰huā,以前我还会时常来看看,这几日父皇却是再也不让我独自前来除非带上一堆宫女侍卫但那样的话,来的人多了,这几株玫瑰只怕也就活不了了。”
唐小峰笑道:“神国外的玫瑰J倒没有这般娇贵咳,这个我也是听说的。”
淑媛帝姬道:“这个我倒也知道,但是听说外头的玫瑰虽无这般娇贵,却也好不了多少,都是养在家中由人观赏的。”
“你说的是家养的玫瑰,但是还有一种野玫瑰”唐小峰道“野玫瑰却是带刺的,谁敢摘它,它就蛰谁。”
淑媛帝姬眼睛微亮:“真想去看一看。”
唐小峰心中一动她这么喜欢玫瑰huā,不会是玫瑰仙子吧?
他本以为淑媛堂姐宁可迟些回宫也要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倒没有想到也只是想要看看这几株致瑰huā是否安好。不过这些致瑰huā一个个无精打采得紧,看上去也实在是并不安好。让淑媛帝姬添了几份愁容。
看完huā后,唐小峰便带着她穿过森林,绕过后山,又在魔杀的帮助下悄悄回到书房。他方自带着淑媛帝姬进入书房,却是一震。
殿中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自然是他的姐姐,另外一个却是月丘池。
月丘池冰冷冷地看过来,目光如电。
唐小峰立时知道,自己带着淑媛帝姬悄悄出宫的事,已是被他知晓。
他看向姐姐,姐姐的脸上也颇有一些无奈。她的符纸之术虽能骗过月彩虹,但月丘池一到。立时便从“淑媛帝姬”与“游远越”的呼吸和心跳中,觉察到那只是两个假人。
月丘池面无表情地朝淑媛帝姬施礼道:“殿下去了哪里?”
淑媛率姬正自嚅嚅,唐小峰却已冷然应道:“殿下去了哪里,用得着向你汇报么?”
月丘池看也不看他:“我问的是殿下,闲杂人等最好闭嘴。”
唐小峰却只是笑了一笑,他虽然只是说了一句,却已向淑媛帝姬暗示得很明鼻了,她是君,月丘池是臣,她去哪里,根本就没必要告诉这个家伙。
只可惜淑媛帝姬虽然领会了他的意思,却没有那样的霸气,不自在地道:“我只是读经读得累了,让远越公子带我到宫外走了走”
月丘池依旧面无表情:“殿下去了哪些地方?”
淑媛帝姬喃喃道:“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到了市集、酒家、青楼、还看了看……”
青楼????!
月丘池与唐小山的视线刷的一下,移到“游远越”脸上。
唐小峰叹一口气我说你怎就这般老实?
首先,你是君他是臣,你根本就不需要向他做任何解释,其次,就算解释,也不用老老实实交待吧?
淑媛帝姬颇有些不安,又道:“原本只是我一时贪玩,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丘池公子就不用将它说出去了,免得大家一同受罚。”
唐小峰见月丘池脸色阴晴不定,心知他只怕也不敢说出去,他要是告到神皇那去,淑媛帝姬会受责备自不用说,连姐姐这“太子太傅”也不用当了,而保护帝姬原本就是月丘池的职责,帝姬出了宫,他却是事后才知,那岂不是证明了他对帝姬的保护一塌糊涂?这也是打他自己的脸。
“圣人有云: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月丘池面无表情地道“还请殿下保证,以后再不做这种事情。”
淑媛帝姬吁了口气,随口道:“淑姐知道了。”
月丘池又道:“再过三日大典便要到了,神皇令我通知殿下,明日一早,请殿下赴祭坛,练习大典上所用的祭天之舞。”
“嗯”淑媛帝姬看向另外二人,道“小山姐姐与远越公子若是无事,不妨也陪着淑媛一同前去。”
祭天之舞?唐小山与弟弟快速地交换了个眼神,一同应了下来。
接下来,唐小山便在这多留了一会,向淑媛帝姬旁敲侧击,打听这“祭天之舞”乃是哪种歌舞。淑媛帝姬道:“此舞并不见于经籍,乃是我神国女祭史幽探史姑娘所教,幽探姑娘之才学亦是世所罕见,川、
山姐姐明日在祭坛见着她,便会知道。”
史幽探所教的祭天之舞?
唐小山暗自记在心头。
另一边,唐小峰往宫外走去。
冷风吹过,他不需要回头,便已知道是月丘池掠了过来。
两人并肩而行,月丘池并未看他,只是冷冷地道:“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离殿下跟小山姑娘远些,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让我离我姐姐跟我堂姐远些?你够资格么?
唐小峰微微一笑:“丘池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殿下不是丘池兄一个人的殿下,小山姑娘亦未被丘池兄收入〖房〗中,她二人既非丘池兄所独有,别人与她们或近或远,哪里需要丘池兄来过问?”
月丘池冷然道:“将帝姬带至青楼那种地方,却说他人无资格过问?”
“这就更可笑了”唐小峰顿住脚步,淡淡地道“殿下到那之前,本以为青楼只是骚人墨客吟诗作对的地方,却是去了那里,才知道其中污浊,殿下还只是帝姬,许多该知的事便已不知,等她成为神皇,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来蒙蔽她,到那个时候,丘池兄是否也要将每一个欲令她看清真相的人全都赶走,任由他人蒙蔽上听,只将她当作一个摆在台面上做做样子,其实一窍不通的人偶?”
月丘池怔在那里,他虽觉此人别有用心,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番话确实有些道理。
唐小峰却又道:“殿下将来可是要日理万机的神皇,让她多见见世面,总是有好处的。
至于丘池兄要让在下离小山姑娘远些,在下倒是有一句话要送给丘池兄。”
月丘池冷冷地道:“什么话?”
唐小峰淡淡地道:“吹皱一池春水干你鸟事!”身子一飘,掠出宫门。
月丘池怒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