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家欣欣出了车祸,多方调查得知是你救了她。所以,今天特意上门道谢。”
“感谢你不计前嫌救了欣欣,我相信有这件事后,欣欣对南欢不会再有过激的行为。”
傅御清喝着绿茶,静静的听完万霖思的话,才道:“昨天救人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你堂妹。”
所以,没有‘不计前嫌’一说。
万霖思像是没有察觉傅御清的暗示,淡笑一声,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方正的邀请函,“过些天,我父亲66大寿,希望你能带着南欢一起出席。没有特别的活动,只是联络一下感情。”
傅御清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邀请函,温凉的目光从方正的卡片略过,从而落到万霖思清秀的脸庞上。
傅御清唇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让万霖思不甚明了,但他没问,也回以微笑,静候傅御清的决定。
“南家也有人去是吗?”傅御清喝完杯中的绿茶,才开口。
万霖思直视他泼墨一般的黑眸,沉定的说:“南家,也会有人去。”
“呵……”傅御清冷笑一声,接过邀请函,沉声道:“好,我会去。”
“南欢小姐……”未等万霖思把话说完,傅御清打断了他,“那丫头最近忙着学习,恐怕去不了。”
万霖思点点头,“那就再见了。”
傅御清淡淡的“嗯”一声后,让李叔送客。
万霖思离开后,傅御清仍旧坐在沙发上发愣。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探进来,斜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深刻分明的脸部线条冷峻又刚毅,绯薄的唇紧紧的抿着,平静的面容却透出几分压抑的沉闷。
他手指拈着那方正的卡片,许久许久。
似是想起什么一般,他冷笑一声把卡片放在了小几上。
万家老爷在军政两界都颇有名望,大办寿宴自然是要邀请傅家。
只是,万霖思邀请南欢是什么意思?
傅御清想了很多理由,但都被自己pass了。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南欢参与这种酒会。
首先她年纪小不适合这种场合,其次她是傅家的养女。
这么些年南欢都不曾抛头露面过,傅御清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想通这些关系利害之后,傅御清就上楼继续洗衣服。
他和南欢的衣服都交给了洗衣机处理,甩干之后,就拿着衣架去阳台晾晒。
在此之前,他有把被南欢弄脏的床单先放在水里泡一泡。
等晾晒完衣服,床单已经被浸润的很好。
他找寻了片刻,才在床单上找到被弄脏的地方,浅粉色的荷花花瓣上印着一块和大拇指一样大小的深色血迹。
不知怎么,他看着那血迹发起愣来。
在傅御清对未来的设定里,他只想过会为未来的妻子洗贴身衣物,可是他接连在南欢这里破了例。
先是昨晚的涂唇膏,又是现在洗床单……
傅御清不知道他还要为南欢破多少次例,他猜想不到。
可他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弥补心头的愧疚。
似乎,和南欢亲近的多一点,他心中的罪恶就能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