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柔如释重负,像只兔子般从沙发上跳起,急急忙忙跑进了浴室,将身上的‘盔甲’毫不怜惜地摘了下来。
一身舒爽地揉了揉,这才重新换上自己原先的衣服出来。
起居室里,霍铭尊把自己的杰作拿起,一副沉醉其中,陶醉地不行的样子。
见她出来,他兴致满满,“要不要看看?”
“不必了,还请总统大人手下留情,将这些见不得人的画都好好藏着。”要是哪天被谁瞧见,那真的要丢死人。
她心里这般腹语,却永远不会想到,有朝一日,霍铭尊会从那些画里精挑细选出一副,公布于众……
如果她能算到,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将这些画统统毁尸灭迹!
“嘴硬,能被我画,是你的荣幸。”
“小的多谢,还请阁下以后别再这么抬爱小的,小的受不起啊。”
她一直犟嘴,霍铭尊也不气恼,待画干了后,将它缓缓收起。
折腾地全身大汗淋漓,之后又全身放松地作画,他全身完全放松,这才张了张自己的双臂,朝浴室走去。
“要不要一起洗?”
“不要!今天迟到学校有家长会,我得出发了。”
“让丹尼尔派几个人保护你。”霍铭尊的声音隔着浴室的门传来。迟小柔却早已走出了房间,完全没当一回事。
她的身手足以保护自己和儿子,以前没有依赖霍铭尊的时候,她不是照样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地好好的?
“放心,我让西莫送我。”
……
一路上,南西莫严肃着脸开着车,像是有心事般。
迟小柔坐在副驾驶上,偶尔会悄悄看他一眼,心里不禁纳闷。
今天身边的几个男人情绪似乎都有些不对。
“西莫,有心事?”终于,她忍不住问道。
他们可是无话不谈的战友,自从霍铭尊扯掉了对她的全面监控,她和南西莫说话也没再顾及了。
南西莫依旧认真地开着车,有些走神,完全没听到迟小柔的话。
他在想要不要把胡朔要挟霍铭尊的事告诉她。
可是想想,这事既然霍铭尊都没有亲口提,他也不便开口。
“西莫!”
“恩?小柔?怎么了?”他被吼得慌从走神里惊醒过来,望向副驾驶上一脸奇怪神色的迟小柔。
“从上车开始你就心事重重,一直发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距离神父交代的任务期限只剩半个月不到,我只是在担心……”南西莫慌忙解释。
这并不像他的性格。以往遇到问题,都是她杞人忧天,他总会在合适的时间给她很好的精神动力。
“担心什么?我相信霍铭尊能庇护我们。”
“恩,是啊,是我想太多。”南西莫慌忙以笑掩饰自己的心虚。
迟小柔的头转向窗外,不再言它,但是以她女人的直觉,总觉得有一些事情已经发生,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来到幼儿园,负责迟到的班主任却说迟到已经被提前接走了,家长会也不用参加了。
上次迟到差点失踪,引起了学校的轩然大bo。
所以不是南西莫来接孩子,学校一般不会放人。
“是谁把孩子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