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刚把门关上就听到隔壁问他:‘你来了?’,小明心想,隔壁这货是谁啊,我认识他嘛他就这么跟我自来熟,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回了一句‘是啊’,然后隔壁这哥们儿又问:‘你来干嘛啊?’,小明很不爽的回道:‘拉屎啊,难不成来吃.屎?’,隔壁这哥们继续问:‘那你什么时候走啊?’,小明想这货是神经病吧,语气特不好的说:‘拉完就走!’这时候,隔壁的人说:‘那你一会儿来我这里一下好吧?’,小明吓了一大跳,心说这人是流氓吧?所以就大喊了一句‘你个变态!’,你猜,隔壁那哥们回了他句什么?”
一旁假装看书的蔚在轻笑出声,这一笑不要紧,安女神更羞恼了。
苏晓茴白了一眼假正经的蔚在,又将目光投向安左左,笑眯眯的说:“隔壁那哥们说:‘先挂了吧,我旁边有一神经病,我说一句他接一句。’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把自己想的有多重要,在别人的生活里,你并不是主角,当然,我也不是长舌妇,你自认为的秘密我也不会同别人去嚼舌根。”
安左左哪里能听不明白苏晓茴这是在说自己自作多情,自作多情的以为苏晓茴会将方才厕所中她的糗事说与别人听,从而坏了她的形象。不过她既然承诺了不会说出去,她就姑且相信她。
“你最好说话算话。”
安左左带着一丝警惕回了座位,话里带了几分小任性。
苏晓茴叹了口气,摇着头想,现在的安左左和十年后的她比还是差远了。
正当苏晓茴追忆当年之时,蔚在一句幽幽的话很是轻易的将她带了回来。
“说谎精。”
苏晓茴语气不善:“蔚在,你说谁呢?”
蔚在不看她,老神在在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屁者先知?”
苏晓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猪八戒,不管站在镜子里面还是站在镜子外面,在蔚在的眼里,她都只能是一只只会放屁的猪!
很多年以后,当苏晓茴、安左左、温蕊和陆瑶栀再次回忆当初的时候,她们谁都不愿承认,彼此缘分的最初竟然充斥着浓浓的厕所味。
但她们又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当初的那件奇葩事她们压根不会有之后的友谊,毕竟,让生来骄傲的安左左同学卸下面具并不容易。
或许该说,那是天shi赐给她们的缘分。
又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又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课间操时间,市一中某教学楼内,某层女厕的下水管道,爆裂了。
这幢爆裂了下水管道教学楼有个很有意思的安排——一、三、五层为男厕,二、四、六层为女厕。刚入学时,苏晓茴他们这些新生,还差点因为不知道其中的门道进错了厕所。
而此次,爆裂的下水管道正是四层女厕上方的那条。
据后来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高老大说,那场景真是……有味道极了!
“你们不知道,那个隔间被楼上男生的那啥淋了个满满当当,满天都是黄金……呕,我说不下去了,你们让我吐会儿先。”
苏晓茴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说:“您慢点,别真吐了。”说着,同一旁的陆瑶栀交换了一个眼神,陆瑶栀点点头,递给苏晓茴一瓶饮料。
苏晓茴接过来,打开瓶盖递到高老大面前:“你喝点水压压惊。”
高老大接过水,刚准备张嘴,一睁眼便瞅到了那饮料的颜色,他又犯了一阵恶心,把饮料推回给苏晓茴:“你这小丫头故意的吧,拿瓶屎黄色的水恶心我?”
“这哪儿是屎黄色啊?你不是最爱喝鲜橙多么?你瞧,这儿还有果粒呢。”
被苏晓茴这么一说,高老大更恶心了,他捂住嘴巴就往厕所跑,嘴里面含含糊糊的说着些什么,苏晓茴听不大清,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话。
高老大跑的踉踉跄跄的,与刚进门儿的温蕊撞了个满怀,温姑娘脾气不好,上来就是一句:“你赶着去死啊?”
高老大哪有那个闲工夫和温姑娘耍嘴皮子,绕开这小泼妇就往厕所去了。
苏晓茴赶紧招呼温蕊过来,要她少惹事儿。温蕊也听话,颠儿颠儿的晃到了最后一排,和苏晓茴与陆瑶栀扎作一团。
拽过温蕊,苏晓茴小声问道:“怎么样,事儿办好了么?”
温蕊得意洋洋的说:“放心吧,温蕊出马一个顶俩,我们的大明星正在孙老师的宿舍洗澡呢,我算了算,在出来之前她老人家都洗了三遍了。”
“这种事儿,换成你你不得多洗几遍啊?”陆瑶栀忍不住插话到。
“我又没说什么……”
苏晓茴阻止了两人无谓的争执,在唇边比了一个“1”,继续说:“这件事儿到此为止,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听到没,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其他的……相信孙老师会处理好的。”
“哎,真心塞,早知道我就不去上厕所了。”温蕊叹气。
苏晓茴照着温蕊的脑袋推了一把:“早知道你就该把你那两颗眼珠子挖出来,那样你还能什么都看不见了呢,眼不见心不烦,多好。”
彼时,刚从厕所吐完归来的高老大又凑了过来,八卦兮兮的问:“啥眼不见心不烦?你们看到什么了,说出来咱们资源共享嘛!”
苏晓茴“呵呵”一笑,举起刚才拿瓶鲜橙多,照着高老大的嘴就塞了过去。
只听高老大一声哀嚎,像极了被人踩了尾巴的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