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让我失望。”丁一伸手把新七师的师长硬扯了起来。
“猫儿庄外,面对十万瓦剌勇士,接应我的二百骑之中,你在其中。”
“京师保卫战,面对数千铁骑冲锋,护卫着我的弟子里,有你。”
“在云南被围草料场时,跟在我身边的,也有你。”
丁一摇了摇头,握紧了新七师师长的大臂:“你不应该称我为陛下的。”
“对不起,先生。”新七师的师长低下了头,他的眼角有泪光。
他向来不敢这么称呼丁一。
他不敢把自己跟杜子腾、陈三他们相提并论,甚至朱动、胡山、魏文成也不是他敢奢望的地位。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大,尽管他是丁一当年,亲手培训的那数百人之一。但没有料到,不起眼的自己,在丁一心中,却是从来没有遗忘。
“先生厚恩,微臣,不,弟子当粉身以报!”
“不,我要胜利,你知道吗?胜利是会让人上瘾,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胜利,而不是你粉身碎骨,这没有意义。”丁一松开了手,拍了拍这名弟子的臂膀,微笑着说道,“告诉我,你缺什么?”
新七师的师长几乎不假思索:“我们炮火不足,只有师属的一个排,团属一个班……”
“那么,支撑不住时,你就向我求援,我会给你支援。”
“你应该清楚,我绝对是一名合格的军人,见过血的老兵。”丁一向认真地向新七师的师长这么说道。
“但我要胜利。”
在丁一走后,新七师的师长苦闷地对参谋长说道:“要死在这里了。”
“陛下需要胜利,我们就争取胜利!”参谋长是原来容城书院京师分院的学生,“不辞身死,以报君恩!”
他的师长却丝毫没有因为参谋长的话,而有任何的放松:“你不懂的,你可以一死以报陛下,我不行。是陛下给了我一切,一切你知道吗?成为陛下的学生之前,我是一个大字都不识的军余,军余啊,就是卫所里,连正军都混不上的货!”
“而成为陛下的学生,尽管我很没出息,但我的家人,我的妻儿,真的就过上了富贵的日子,我的儿子更是进了书院上学,唉,陛下就是我的根啊!”
“陛下要胜利,我只能给他胜利。”新七师的师长,阴沉着脸这么说道。
“各营召集一些昆仑奴,平时军事素质差的,弄过来,准备好炸药*包,到时哄他们说是盔甲,到时不行了,让他们去冲锋!”他对参谋长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人*肉炸*弹,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几乎在新七师的早餐还没结束,奥斯曼人的进攻就开始了。
因为天气不好,所以观测气球根本没有办法升空,而且奥斯曼人的人数优势太大了,在损失了一些侦察小分队之后,新七师和新八师都采取了砍伐去工事围边的树木的方式,来加强警戒的范围。
所以,原来的侦察优势被严重的压制了,一队又一队的奥斯曼步兵,从大约七八十米远的树林之中奔出,开始向新七师投射出箭雨。而在战壕里的射击,撩倒了一批奥斯曼的弓箭手之后,一些手持重盾的奥斯曼刀盾兵冲了出去。
就算在四十米的距离里,命中盾牌也无法给这刀盾兵造成致命的伤害!
因为他们在盾牌外面加了几层兽皮、湿棉絮,再钉上一层木板,相当于复合装甲。
而用黑火药驱动的遂发枪,打的是铅弹,根本难以在这种复合装甲面前发挥威能。
于是前沿阵地三个营开始让手摇式机枪咆哮起来,交叉火力,覆铜*子弹,终于在撕裂帛布的声音里,打退了这一次攻击。
“看来,敌人的下一波进攻,我们的敢死队就得出击了。”新七师的师长,无奈地对着参谋长如此苦笑着说道,因为机枪的弹药消耗很大。所谓敢死队,就是绑了炸药*包的黑人士兵了。
参谋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因为当第一批敢死队冲出去之后来,要召集第二批敢死队,恐怕那些黑人就不会如此容易就范了。那他们也就只有指望师属的迫击炮排了。而不论机枪或迫击*炮弹,两者的弹药都不太多。
而这时炮响了。
这让新七师的师长和参谋长都惊叫起来:“奥斯曼人有炮?”
他们当然有炮,不然君士坦丁堡是怎么打下来的?只不过先前根本没进入射程就被敲掉罢了。而在对于没有观测优势的新七师,奥斯曼人的火炮就开始逞威了。
事情似乎在向越来糟糕的方向发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