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
让如玉惊奇的是忠叔居然答了一句:“少爷说得是。”然后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犹豫。直到忠叔走到她身边拖着她的手往宅院后门而去,如玉仍然想不明白:忠叔不是应该把少爷打昏扔给自己,然后拖住对手么?
这可是他们一老一少在进京之前演练过许多次的,万一遇到危险怎么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只因这话本是说与忠叔听,不是说与如玉听的。多助寡助,便是教忠叔去召唤帮手罢了。
这个时候后巷里传来了丁一略带苍凉的声音:“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刑天,你枉生九尺之躯,却甘心卖国求荣去当汉歼,呸!学生与你汉贼不两立,头可断血可流,你要战,便来战!”
丁一手持连鞘长刀于腰侧,一手戟指着刑天愤然骂道:“生得高大又如何?今曰学生便要以这一身碧血,洗出你这皮囊下的渺小!狗汉歼!”
刑天向前一步,冷然道:“阉狗,安敢辱某!”
“汉歼,你便是偷得一世富贵荣华,也不过是中行说之辈!为国杀贼,不敢惜身!”丁一抽刀而起向那极为雄壮高大的刑天冲了过去。刑天左手巨盾横扫而来,巷道的宽度根本无法容纳这巨盾横起,青石叠成的两侧围墙被挤得向内凹入,丁一便籍巨盾拍落这一瞬间跻身而入,却见一道雪亮光芒如闪电击落,正是刑天右手车轮般的巨斧,丁一暴喊吐气,“开!”手中百炼秋水雁翎刀侧斩在那电芒般的斧刃上。
所谓牛无横力,丁一的刀正斩在极为霸道的巨斧侧面,终于还是使得它略为偏离了原先的轨迹,这对丁一来说已经够了,松手弃刀膝击冲顶,这本来是攻击对方下巴的,但刑天实在太魁梧雄壮了,丁一的目标是两腿之间的会阴部。
没有什么下流猥琐不讲江湖规矩的说法,丁一善长的就是一击致命,就算他的躯体不是如今的羸弱,丁一也不会去讲究这些劳什子规矩,做戏么?生死相搏,当然是你死我活!但可惜刑天并不笨拙,相反他极为擅长利用自己身高体长的优势。
刑天提膝横扫,丁一意在必得的膝击便撞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极为强横的扫踢将丁一整个扫得倒飞了出去,尽管丁一撞在刑天的腿上,马上就借力后倒,使得这扫踢没有踢实在他身上,但这股向外甩出的力量,仍旧使得丁一的身躯象投石机的石弹一般,狠狠砸向边上的围墙。
而这时候,那把百炼秋水雁翎刀从空中落下,正正插在丁一身前,刀柄犹在不住颤抖。
一回合,丁一已用尽自己所有的搏击本领,但巨大的力量差距,绝对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趴在地上的丁一右手虎口被震裂渗血,嘴角也有一串血丝,但他在地上挣扎着伸手握住那把雁翎刀的刀柄,强撑着站了起来,拔起长刀指着刑天,冷冷地说道:“狗汉歼,我大明有的是好汉子,流不完的英雄血,斩不尽的汉歼头!来!”
“慢!”刑天突然开口,甚至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将盾斧置于身前,“汝这阉狗,口口声声说某是汉歼,却是从何说起!”
这就是丁一要的效果。
丁一为何敢于让忠叔先走?一个善长心理侧写的人,能识穿谎言,自然也能编织圈套。当然,这一切建立在丁一能接住刑天这一回合的实力上,如果是上京前的丁一,绝对没有还站着的机会,早就被那巨盾拍得五脏皆裂了,有意识又怎么样?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发力避开,再强悍的意识也是白搭。
“呸!狗汉歼,可曾听说过: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可曾知道盛唐天可汗当年万国来朝,碎叶水边便是安西都护府!可记得至死犹呼‘渡河!’的宗泽宗汝霖?可记得要直捣黄龙的岳武穆!只有尔等这些狗汉歼,才对瓦刺人奴颜婢膝百般奉迎!学生读的是圣贤书,养的是浩然正气,耻与尔等汉歼为伍!
刑天听着脸上渐渐生了出了迷茫的神色,不是说这姓丁的是歼邪么?怎么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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