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们在门房打人?真是蠢才!人来,这几个蠢货手脚都打断了,抬到门房那里去,一会丁秀才走时,务必让他见到。”
那一众武官入得内去,却看着那秀才丁一慢条斯理地在研墨,而后又提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见得武官入内便笑容可掬地请了他们坐下,自顾时而深思、时而提笔在纸上写着,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那些武官便不耐烦,有人站起来就要发作,却听得那丁秀才笑道:“好了!来来,诸位大人且帮学生评述一番。”
坐在最前面那鹰勾鼻子的武官原是江湖巨匪的出身,看着丁秀才拿着一张写了几个字的纸递到跟前,本是想说自己不识字的,但听得丁一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几位大人也是忠心为主,学生以人度已,若我于几位的位置上,怕也是一般无二的做法,学生并不敢怪罪大人,想来,几位大人也不是对读书人有什么歧视。”
那几个武官听了纷纷点头,读书人,在这大明朝谁敢歧视?把一个小秀才背地里打杀了他们倒是敢下手的,但扬言歧视读书人?他们又不是脑子里进屎,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只听丁一又道:“如此,便请诸位大人评一评学生的字,说来不怕见笑,读书人就是好个面子,得了诸君评语,同窗聚会什么的,学生也好吹嘘一下……”说着露出八只牙齿,若是英国公张辅看着,必定下意识觉得这丁小子又要作怪了,“……今曰请诸位先评述几句,过上三两曰,学生做个东,请大人们到天然居去给学生撑个场子,就学生的书法说上几句好话,不知道诸位以为如何?”
不就是吹捧么?鹰勾鼻子只觉这死穷酸是又胆小又好面子,只不过国公爷吩咐下来,这丁秀才又不曾动手拔刀,他们也不好把事搞大,毕竟功狗就是先主人之急而急嘛,于是各人拿过丁一递来的纸,胡乱吹捧了几句,这五个武官识字的只有二人,若说能自己读懂书信便只有一人了,但官做到五六品,别管这官是怎么得来的,捏着嗓子捧几句场倒也难不倒他们。
丁一笑得见眉见不眼,一路笑着将他们送了出房间去。
英国公看着那几武官出来,便教那些随从入得内去,开口询问那几个武官到底丁一叫他们进去干了什么,听他们说完张辅不禁皱起眉来。他一时想不出丁一在搞什么鬼,几个武官觉得丁一是死要面子,张辅却觉得这事不太对,丁一要找人吹捧自己的字,也该寻士林清贵才对,怎么会找几个不识字的武官?
当下便向五个武官里那个能自己读懂书信的问道:“那几张纸上写着什么?”
“卑职看了,分别是写着‘君子当自强不息’、‘负雅志于高云’、‘世道澄清’、‘周公吐哺’、‘先天下之忧’等字样。”那武官听着公爷动问,连忙便一一道来,以展得自己比起同僚多了几分机智和聪慧。
张辅听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这些词句倒也无什么不妥当的,只是丁一为何这么做呢?只是此时丁一已从房中出来,冲英国公张辅抬手行礼作别,老公爷真是怕了丁一使坏,却走过拉着丁一的手对他道:“看你刚才对那茶极喜欢,稍等片刻老夫教人取些给你带回去。”却对身边长随使了个眼色,那长随是跟着张辅多年的,只一眼已领会老公爷的意思,立时转身下去。
丁一听着张辅的话,连忙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如何使得?使不得、使不得!”心中却是冷笑,幸亏自己早就做了预备,这张辅还是真是人老精了,嘴里却说道,“只是学生家贫,不知道那套茶具是否也能割爱?”
“你还真敢说!”张辅真是被气得哭笑不得。
丁一有点羞涩地低下头,低声道:“其实学生本想说那成块黄花梨木雕就的茶桌也是极投眼缘的……”
英国公张辅看着那长随从房间出来冲他点了点头,便是说那几张纸还在房间里,丁一并没有带走。于是张辅也不愿意跟丁一再扯下去了,:“打住!你不要再说了!就在这稍等片刻,管家会把茶叶和茶具给你!”说罢便匆匆走了,否则的话他感觉自己会控制不住抽丁一两耳光。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一张票,就是一点热意;一个收藏,便是一点信心。与其叹息世间人情淡薄,不如投下您手中的推荐票、收藏本书,温暖孤独的作者的心,使他勇敢地抬起头,怀着饱满的自信,继续创作的征程。这份激励您给予作者,也是给予这个时代,终将,时代也给予于您。投出手的推荐票,您选择了时代的走向。
有人说咱只会卖萌,切,不卖萌咱现改心灵鸡汤,不行咱后面改装逼流。求票票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