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后裔。
某种意义上以‘借鸡生蛋’这个词来形容,倒也十分生动。
“楚国公既然有意,那贫道也无有吝啬的道理。不过却不知楚国公今夜此来,究竟有何目的?”楚河背负在身后的右手手掌,微微有些抖动。
之前与这老太监对掌,却是有些大意了。
这老太监的真元充满了一股阴寒邪异之气,此刻楚河的手掌为这股真元所侵,微微肿胀起来,每一寸皮肤都针扎似的疼痛。
不过得益于被二郎神强行打下一半根基的九转玄功,玄功被动发力,虽然根基还薄,却正在慢慢消磨这股异力,甚至将它吸收为玄功的一部分。
仇士良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河,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楚河的急迫发问,在他看来是因为中了他那一掌中的霸道阴毒之气,已经难以压制。
故而在心中对楚河的具体实力,有了一个稍微准确的估量。
“本公太宗时期便入宫做了太监,跟随宫里的老大人修炼,熬死了太宗、武皇、见识过杨妃之美,经历过安史之乱,暗中替皇家挡下了无数的居心叵测之辈,也足以自语劳苦功高。如今本公不过是收取一些应有的酬劳,主家却太过吝啬,总想着将我这辛苦大半辈子的老臣赶走,却是叫人寒心了。”仇士良一脸苦楚,仿佛是来找楚河诉苦一般。
楚河心中却是一惊,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老太监,竟然还是太宗时期的历史遗留问题。
不过也正常,帝王不能修行,无法长生,但是帝王身边的太监却可以,他们历来是伺候、保护帝王的最后一道防线,皇家训练这样一些修行过的太监,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只是以太宗之英武,莫非不曾想过,这些阉人迟早有一天会尾大不掉?
“或许我在之前的神都副本里,挖掘还不够。有很多隐藏在宫廷之下的隐秘,还没有被我察觉。”楚河迅速的断掉发散的思维,继续专注于眼前之事。
且听老太监仇士良继续说道:“道长,认为当今圣上,还能活多少年为妙?”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仇士良的脸上,挂着如僵尸般的阴冷。
楚河却丝毫不为这话所动容,反而只是冷笑。
和王守澄相比,仇士良就像一个莽夫。
他自以为可以做第二个王守澄,甚至做得更好,但其实远远不如。
早在他拱卫李炎登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迟早会被当做垃圾一样一脚踢开,偏偏他还没有这样的自觉。
宦官执权,不容于天下。
唯有挟天子,以天子之名行事,方能于天下逞凶。
而仇士良扶植起来的李炎,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王爷,有自己的主张,也有自己的班底和力量,最重要的是还有野心和抱负,即使起初实力远不如他,但是一旦荣登大宝,手握大权,得江山社稷。那便决然不同,又岂是他能控制的?
文宗非无幼子,他却舍本逐末,不过是个被李炎利用的可怜虫罢了。
如今察觉到李炎已经彻底脱离控制,甚至想要反制于他,这便起了杀心,妄想通过控制楚河,来达到给李炎服用的丹药中下毒,毒死李炎,再立新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