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柯宸枢当机立断道:“命令第荆镇守、俞中南两艘战舰立即追上去,争取把敌舰截下。”
“喏。”
“其余战舰,随本将旗舰转舵,追。”
“喏!”
都佥事任重沉吟道:“柯将军,荷兰人这阵子躲得那么好,现在突然有两艘战舰出现在这里,这其中颇有耐人寻味之处啊。”
游击南英华和李穆已经匆匆坐小船返回自己的战舰,此时巨大的指挥舱里,只剩下柯宸枢纽、任重,以及一干参谋人员。
其中参谋诸葛承苍也忍不住说道:“柯将军,现在海上刮的正好是西北风,敌人一露面,就往西北方向逃窜,想必是对我军飞剪式战舰的特点很了解;
如果是顺风,他们的速度慢咱们近半,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我军追上,而逆风行驶,飞剪舰大部分帆用不上,速度的优势不太明显。按照我的分析,这两艘荷兰战舰往西北逃窜,定是精心策划好了的行动。”
诸葛承苍的话已经足够清楚,按他的结论,荷兰人这两艘战舰根本就是来诱敌的,绝不是无意中撞上。
这段时间,为了防止荷兰人窜往锡兰以东的洋面劫掠大秦的商船,远洋舰队需要防守锡兰岛南北航线;
整支舰队实际上是一分为二,其中有一艘宝船,十二艘飞剪战舰巡航于保克海峡一带。剩下的两艘宝船,二十二艘飞剪船巡防高朗步港以南。
柯宸枢淡淡地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咱们可能没法选择在哪里决战,但我想,我们可以选择不在哪里决战。”
柯宸枢有此自信,是觉得,以他们的舰速,即便不利,要摆脱战斗应该不是难事。
任重还是有些不放心,谨慎地说道:“柯将军,如果这真的是敌人的诱敌之计,维尔纳多避开咱们这么久,这个时候出来,说明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咱们还是得小心一些才行,否则很可能会被迫拖入咱们不希望的决战中去。”
柯宸枢点了点头,再次下令四艘飞剪战舰加快推井,负责侦察敌情以及探索洋流海况,以免被敌人伏击。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浩瀚无垠,天色澄青,海风猎猎吹着黑色的风帆,鼓腾腾的,海浪有三到四尺,船体随之起伏不定。
两艘巨大的宝船,二十二艘飞剪战舰,由于是逆风航行,虽然不断地走“之”字形,舰道如利刃,快速地切开一片片海浪。
柯宸枢拿着望远镜,在顶层的指挥舱前,瞭望着前面逃窜的两艘荷兰战舰,由于方面离比较远,从望远镜里也只能看到两艘模糊的船影。
这一刻,维尔纳多藏身在哪里呢?又设下了何样的陷阱,等着自己冲进去呢?
这一战,荷兰人输不起,一但输掉了,就只能全面撤出印度洋。柯宸枢也输不起,输了,大秦的刀锋就被折断,朝中大臣对大力发展海军的政策就会提出质疑,大秦能不能卷土重来柯宸枢不敢肯定,但他个人的前程,必将葬送。
两艘荷兰战舰拼命的逃窜,他们出现的时间显然也作了精心的计算,柯宸枢他们追出三十里,快要追上的时候,西天的太阳开始沉入大海,天空唯余红霞一片,海上的光线开始暗淡下来。
夜色,降临了。
或许维尔纳多早就精准地算计过,他很可能要打一场前所未有的夜战。
枢宸枢有那么一瞬犹豫了,难道真的要和敌人打一场夜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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