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重要的将军都被秦牧招集到了中军大帐。
秦牧坐在一张长几后,正用一块白绢仔细地抹着他那把巨阙剑,仿佛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把你们都叫来,想必你们也猜到原因了,说吧,下一步该怎么走,按计划继续攻打万载,还是回师袁州再博次大的,大家有什么想法都摆出来吧。”
霍胜抢先说道:“大人,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自然是回师袁州,叛军主帅张其在都成了咱们的阶下囚,七千叛军或被歼,或被俘,此刻袁州城里的叛军,必定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搞不好咱们大军一开到袁州城下,城中的叛军就会吓得开门投降了。张其在两万叛军自长沙一路东来,所过之处烧杀抢掠,袁州城是他们如今的老窝,里面不知囤积了多少他们抢来的好东西,嘿嘿,大人,咱们趁吕大器来之前拿下袁州城,估计能顶得上你做一两年盐贩子了。”
秦牧被噎得够呛,老子养着你们,供你们吃、供你们穿,竟被你们看成了私盐贩子,真是岂有此理,
“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吗?”他依然低头擦着宝剑,一遍又一遍,直把剑身菱纹里的血迹全抹干净。
刘猛说道:“大人,袁州墙高城厚,如今还有一万叛军把守,张献忠大军离袁州只有几曰路程了,这无疑会给袁州城中的叛军很大的信心,咱们这两千人马若是强攻,先不说能不能攻得下,就算攻得下,只怕也会伤亡惨重。反正咱们这威名也打出来了,与其拼命再去攻打坚城,还不如先攻取万载,然后坐山观虎斗,让吕大器与张献忠先拼个你死我活,咱们再见缝插针,到时进战退守,都能从容不迫。”
“蒙轲,你的意见呢?”秦牧问道。
“分兵。”蒙轲果然是强人,光是分兵两个字,就是在坐的其人想也没敢想的,就两千人马,攻打袁州尚赚少了,他竟然还说要分兵,“大人,只须给我三百人马,另外三千俘虏也由我带去,保证给大人拿下万载,至于袁州这边,多这三百人不多,少这三百人不少,大人尽管去试试,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撤往万载来。”
“司马先生的意思呢?”秦牧接问道。
“大人,三千俘虏若是使用得当,利用他们拿下万载应该不是问题,卑下也赞成蒙将军的意见。”
秦牧淡淡地对蒙轲说道:“三千俘虏我不能给你。”
“大人,难道您不打算要万载?”
“不,万载我要,袁州我也要。”
大坐的众将纷纷望向秦牧,蒙轲的方案已经够贪了,但袁州只是去试试,总算可以接受,谁也没想到,秦牧更狠,仿佛万载和袁州都是随便就可以捏在手心里一样。
“大人的意思是...........”
“蒙轲,我最多能给你五百俘虏,怎么用就看你的了,反正万载你一定要给我拿下,其他的俘虏我今晚要让他们逃回袁州去,刘猛,你亲自去选五十个机灵点的士卒,让他们混入叛军中去,进了袁州城后,再去弄泄药,明天晚上,最迟到后天晚上,我要袁州城里所有的叛军都拉稀................”
噗!司马安一口水喷了出来,因为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万人同时拉稀的壮观场面,这个..........袁州城里的茅厕够用吗?
司马安咳嗽了几声说道:“大人的想法或许不错,但溃兵进城时,极有可能会被搜查,卑下看来咱们的人很难把药材带进城。”
秦牧无所谓地答道:“药材带不进去,就进了城再找,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能让咱们的人混进去,问题就好办了。”
司马安听了微微颔首没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秦牧一向善于听取属下的意见,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主见,相反,他最后作出决定后,别人很难再改变,这一点司马安是非常清楚的。
为了配合这次行动,秦牧还解除了禁酒令,黄昏的大营中,士卒们笑语频传,喧嚣不已,除了负责警戒的人马,大营中气氛十分热烈,杯碗交错,秦牧还亲自出来向士卒敬酒,惹来一片欢呼之声。
三千多俘虏被关在西面的小营寨中,远远就能听到中军大营里传来的喧闹声,同时他们还发现,看押他们的官兵也偷偷喝起了小酒,看守逐渐松懈了起来。
很多俘虏觉得机会来了,开始私下了交头接耳,小声串联着,被刘猛选出来混入俘虏当中的那五十人尤其活跃,不断鼓动着营中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