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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遇刺,黄连山自觉也难辞其咎,现在秦牧贴身护卫事宜虽然不是由他负责,但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手下近千人马,不但负责斥探情报,同时还负责反歼工作,刺客混进城来了,他能说没有责任吗?
他躬身站在秦牧的案桌前,垂头丧气的等着挨批。
秦牧沉声说道:“本官若是死在战场上,那是死得其所,若是死在刺客的刀下,那是你们的无能!”
秦牧对他们很少说这样的重话,包括朱一锦等人在内,纷纷跪倒在地,同声请罪:“请大人降罪。”
“黄连山,念在斥侯营组建不久,本官这次便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黄连山纳头又拜,他悄悄瞄了朱一锦和李式一眼,迟疑道,“大人,今曰不同往曰,大人能在军中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意图对大人不利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多,为了大人安全起见,属下认为大人有必要加强自身的防卫,牛氏兄弟虽出身草莽,但自幼习武,为人重义且细心,对各种旁门左道了如指掌,大人若是信得过,让牛兄弟一同护卫左右吧。”
秦牧想了想说道:“牛万川就让他继续做苏谨的副将吧,让牛万山来就行了。”
“是,大人。”
“都起来吧。”秦牧说完,朱一锦和李式却没有起身。“起来!”秦牧又沉喝一声,两人才连忙爬起来,“李式继续留在本官左右,一锦,你不必多想,先把我交待你的事情办妥再说,到时本官自有安排。”
“多谢大人不罪之恩。”朱一锦心情极为复杂,自从大闹南昌之后,他就一直贴身护卫秦牧左右,以前秦牧手下的人马少,总是亲自驰骋战场,他和李式是作为亲兵一起冲阵;
但如今正如黄连山所说,秦牧一下子扩军十多万,四面开战,秦牧要总揽全局,亲自冲锋陷阵的机会越来越少,他们和李式也从亲兵慢慢蜕变成了侍卫。
朱一锦渴望象刘猛、苏谨一样,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但跟在秦牧身边做“天子近臣”这个差使同样是可遇不可求的,让他难以取舍。
现在因为护卫不周,秦牧让他离开左右,朱一锦心中难免忐忑难安,好在转移财宝这等隐秘的事还继续交给他去做,说明秦牧对他还是信任的,朱一锦心里总算稍感安慰;
当然,他也知道,这大概是秦牧对他最后次的考验,若是这事也办砸了,秦牧即便不取他姓命,他朱一锦在秦牧这个阵营中也是永世难以出头了。
“大人,共八个歼细,全部抓获了,口供全部在此,请大人过目。”
秦牧接过黄连山递上来的供词翻看了一下,与之前朱一铁审讯的那两个说法一至,没什么新意。
黄连山问道:“这八人如何处理大人可有示下?”
“能控制住他们为我所用吗?”
“回大人,其中一个叫程二虎是宁乡人,家中父母妻儿已在咱们控制中,只要再许以重利,要他乖乖听话不难。”
“好,你上前来。”秦牧对贴耳过来的黄连山仔细吩咐了一翻,黄连山一一记下后匆匆离去。
秦牧接着对李式说道:“先让人准备一桌酒菜,本官要请红娘子赴宴,嗯,你亲自跑一趟,把红娘子请到巡抚衙门来,记住,隆重些。”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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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旺冒雨行军,弄得五万人马怨声四声,甚至出现了不少逃兵,士气极为低迷。
从长沙逃回来的张文秀走在队伍前面,一脸灰败,秦牧利用内应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攻下长沙,如果还能说是他一时疏忽的话,那么长沙西门外的一战,十比一,堂堂正正的作战他竟然也不堪一击,导致长沙周边各州县闻风而降,这个他就再没有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了。
雨下不停,行军缓慢,他比张可旺更着急,只是张可旺对他这个难兄难弟同样看不顺眼,觉得大好的局面全被他葬送了,从见面就没给他脸色过,冷嘲热讽不断,张文秀不愿去看他那张臭脸,干脆跑到大军前头来。
离湘阴县还有四十里,天空象灌铅一样,阴沉沉的,雨点打在身上一片寒凉,令人瑟缩。士兵们在泥浆里高一脚低一脚,艰难地前行着,就眼下的速度,四十里至少还要走两天才到。
“这**养的老天,怎么就没个睛的时候。”张文秀急得破口骂起来,这时前面的斥侯带回一个人,张文秀透过迷蒙的雨幕一看,不是自己派入长沙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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