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赶紧回开。”
芯兰一听打算两字,心一下子凉到了谷底,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她们还没来的及报答爷爷的天恩,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呢!阿旺和芯兰相对泪语。到了半夜,一屋子的人都散了,广西妹已经早早的睡去了。阿旺含泪磨着白参,他多么希望手中的参水不仅仅只是延续爷爷的生命,要是爷爷能活过来那该有多好。芯兰握着爷爷冰凉的手,泪水早已哭干,她多么希望爷爷能感受到她的温暖,她在心里不断向佛祖祈祷,她要一个活生生的爷爷。
第二天,张老伯还是没有一点知觉,直到下午5点,直到在东莞打工的张文舒赶回来千呼万唤着爷爷时,张老伯也许是回光返照,眼睛突然睁的大大的。芯兰惊呼道:“爷爷醒了!爷爷醒了!”大伙急忙围上去。张老伯望着文杰和文舒,耗尽尽最后一点力气指了指床头的阿旺和芯兰。想说什么,但一口气还没出来,人就去了,到死眼睛都不肯闭上。他不放心啊!两个还没成年的孩子,遇到这么厉害的大嫂,要他如何能放的下心啊!
插曲:(我好想哭,为何双眼却没了泪水,为何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我颤抖的灵魂,为何得不到上帝的怜悯,冷酷的双手,无尽的痛,我好想笑,为何双眼却满是泪水,告诉我,老天依然眷顾我,给我依靠,不要让我迷失方向。不要告诉我你就要离去,带我走,无论是生是死,告诉我,即使世界消亡,时光倒退,都有你在;告诉我,你我生死相随。)
张老伯这一死,阿旺和芯兰的处境就更艰难了;二姐文舒在爷爷出殡后就回了东莞,大哥天天在外面做工,阿旺和芯兰被广西妹使唤的像是家里的奴才。她命令阿旺一天要挑十担柴,要芯兰一天挑一缸水、扯两蓝草。煮饭烧水的家务活全让她一个人干。广西妹对一米七几的阿旺还只敢骂,对芯兰就不一样了,动不动就扇她两个耳光,芯兰一直忍着,不敢让哥哥发现。
这一天,芯兰扯完猪草一回来就急忙疲惫的给广西妹做鸡汤准备午餐,装菜时不小心撒了一些汤在地上,被正好经过的广西妹撞个正着。她气愤的从灶里抽出一根通红的柴棍往芯兰身上猛抽,芯兰来不急躲避,单薄的衣服顿时烧了起来,芯兰痛苦的尖叫着在地上直打滚。广西妹见芯兰这一打滚,身上的火就熄灭了,于是又举起柴棍往芯兰身手猛打,芯兰尖叫着用手挡着通红的柴棍,全身上下被烫起了许多血泡。芯兰痛苦的尖叫着向大嫂救饶。广西妹没有半点怜悯,当她正在为自己的杰作乐此不彼的时候;刚刚担柴回来的阿旺听见灶房里芯兰痛苦的尖叫声后,急忙扔下柴担冲了进去;当他看到眼前恐怖的情景时,他失去理智的一把夺过大嫂手中的柴棍,举起左手就想给广西妹一记重重的耳光,芯兰急忙叫住了他。
“不要,哥,不要打,别伤了咱侄子。”
广西妹一听这话,顿时神气起来,她双手叉腰挺着个大肚子冲阿旺骂道:“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你打啊!快打死我啊!”阿旺无奈的放下手,把柴棍往地上一扔,指着广西妹说:“从今往后,我再没你这大嫂!”说着他走到芯兰身前察看伤情。广西妹也来气了,指着他们怒吼道:“不认我是吧,那好,都给我滚!永远也不要再回来。”阿旺回了一句:“走就走”,说着就要去抱芯兰;芯兰扯住哥哥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么冲动。因为这一走就意味着又要流浪,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家,这里有爷爷、有他们最美好的回忆,怎么能因为受了点委屈就轻易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