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日的大雪之后,天空终于放了晴,雪后的天蓝得醉人,阳光也很是明媚,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
卿黎的伤恢复地很快。
本来她也就不喜欢像个病秧子一样躺着,各种药不要钱地用,何况凌逸辰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明明是物资缺乏的朔北,竟找来各种补品,往死里喂,安宁更是体贴照顾地无微不至,她要是再不好可就说不过去了……
难得的好天气,西川与水墨双方也是休战之中,卿黎好不容易拗过了安宁,本想出营帐转转,可惜很不幸地被堵住了。
高荏黑着一张脸掀帘进来,二话不说就拉着卿黎坐下,却偏偏闭口不言。
对这幅场景早已司空见惯,卿黎和安宁对视一眼,都无奈笑了笑。
按照剧情的发展,只要数到三,某人就会跟着进来。
一、二、三……
卿黎在心中默念,那个“三”字刚刚落下,南宫越就大手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在看到高荏时松了口气,又皱眉叫道:“阿荏,你跑什么?我又不做什么……”
“闭嘴!”高荏冲口而出,冷眸看着他,“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我的!”
南宫越一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我们不是有婚约吗?这么称呼不是早晚的事,你也可以叫我阿越的!”
那次高荏破了五行阵后,南宫越就有点怅然,但也因此重新审视起了高荏。
说起来也不过是误会,他当初不是以为人家是追着辰来的,要给个下马威吗?谁知道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啊!
而且,那个时候这女人又嚣张又傲气,还把他制的死死的,他一个大男人自尊心受损,难免就针对起人家了嘛!
可是,那一天,他突然意识到,其实高荏也不完全是表现出来的那样,他看到的强势只是表面,这个女孩,其实内心有着超乎常人的坚毅,还有不为人知的脆弱。
他时不时能在那双廖若寒星的眸子里,看到莫大的悲哀和隐藏的暴戾,每一点,都让他莫名地心疼,让他想要了解她,走进她的内心。
既然日后注定了她是他的妻子,那他们总得要一个相互了解的过程吧,现在就是很好的机会!
南宫越满脸笑意,乐呵呵看着她。
“婚约?”高荏一挑眉,嗤笑了声,狠狠啐一口,“你少来!不知道是谁,半月前寄了家书回去,要和我退婚的?”
她似笑非笑,南宫越却是一下子就惊到了,不可思议瞧她,“你……”
“我怎么知道的?”高荏打断了他的话,站起来对着他甜甜一笑。
她本就是长得美,如今这么一笑,更是犹如春花灿烂,千娇百媚,颊边两个梨涡浅浅,令人深陷其中。
当然,如果那眼里不是如此冰寒刺骨的话……
高荏慢慢走到他面前,唇角勾了勾,“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家书到的时候,我母亲正好和将军夫人在一桌上打!马!吊!”
后面的事,不言而喻。
南宫越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卿黎却是看笑了,笑得岔了气,牵动了肩膀的伤,又是皱起眉来,安宁连忙倒了杯茶给她顺气。
南宫越急得手忙脚乱,慌张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听我解释,这事……”
话音湮没在了一声巨大的轰响里,那熟悉的爆炸声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一怔,齐齐停了下来。
营帐的门帘再次被掀开,凌逸辰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在看到高荏和南宫越也在时,很是嫌弃地皱了皱眉,“你们要吵换个地方,别打扰黎儿休息。”
他一边走过去拿开卿黎手中的茶杯,低声道:“少喝点。”她现在最好还是喝白开水。
卿黎失笑,想起刚刚那声爆炸,不禁问道:“又开战了吗?”
凌逸辰摇了摇头,拿起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淡淡道:“没事,只不过是在炸地道。”
“地道?”南宫越收了心,惊叫道:“辰,不是要在琅琊雪山下炸出一条地道来吧?”
那西川地处西北地,边疆地势多为山脉高原,这琅琊雪山就相当于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一重天然屏障。
多少年来,西川遭遇外敌,即便被打得再惨,只要躲回琅琊雪山之后的老巢,就能安心养精蓄锐,重头再来,不用担心外人攻进。
这也是西川能够屹立数十代不倒的资本,真正的固若金汤。
可那是以前!
以前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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