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步,节奏,竟然和电视上的爱徒出奇的一致。
要知道,这是舞团为了电视直播最新编排的舞蹈,艾琳娜因为养病,并没有参与过制作,可她竟然能从舞者的步态,就能跳出整支舞蹈,足见她在舞蹈方面的天赋异禀。
电视上,音乐停了,艾琳娜的舞步依旧曼妙,似乎她仍沉迷于这支舞蹈中。
慕凝安不得不感慨,她是天生的舞者。
也许是许久不曾练习,在做一个大跳旋转的动作时,艾琳娜脚步一轻,摔倒在地上。
慕凝安连忙跑了过去,跪在地上,揉着艾琳娜的脚腕,一声声问着,“疼不疼?”
艾琳娜的脚踝上有旧伤,慕凝安担心她会因此旧伤复发。
面对慕凝安的关心,艾琳娜懵懵懂懂的看着她,失神的对望了一会儿,却在看到沙宝的那一刻,艾琳娜突然哭了出来,她攥着沙宝的裤腿,哭着只是一个字,“疼。”
那一举一动的稚气,像足了一个撒娇的孩子。
沙包对她很耐心,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艾琳娜顺从的抱着他的脖子,依恋的倚在沙宝的肩膀,就这样被他抱坐到沙发上。
慕凝安听了沙宝的话,取来药箱。
沙宝半跪在地上,一边揉着艾琳娜的脚腕,一边给她喷着药。
慕凝安想去帮忙,却无奈,只要她一碰到艾琳娜,艾琳娜便要哭,她只能放手,让沙宝去做。
慕凝安没有想到,艾琳娜对于沙宝阳的依赖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艾琳娜的眼神虽然单纯纯粹,没有那些男女之间的私情杂意,可毕竟两个人都是成年人,比起艾琳娜,她现在反而有点关心起沙宝阳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慕凝安准备离开,沙宝送到门口。
“沙宝。”慕凝安叫他,“艾琳娜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总不能照顾她一辈子。”
沙宝阳略微一怔,“我是医生,治好她,是我的责任。”
“你把她当做是病人,可艾琳娜并不能理解,你仅仅只是她的医生。”慕凝安的话点到即止。
沙宝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直面这个问题,更是以这种方式被人当面点出来,他一时沉默以对。
慕凝安继续说:“艾琳娜对我似乎没有那么排斥了,如果你同意,我想把她接到身边照顾。”
沙宝微微抿唇,“我考虑一下,不过还是要观察一阵艾琳娜的病情再做决定。”
慕凝安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我送你!”沙宝主动提及,刚刚慕凝安说她是打车过来的,这么晚了,又是跨年夜,路上没什么人,一个女人总是不安全。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艾琳娜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慕凝安拒绝了,跨年夜,沙宝家里的佣人都放了假,这时,家里不能离开人。
“我的意思是,我给你叫了一辆车。”沙宝阳浅笑。
慕凝安不好意思的笑笑,原来是会错意了,对方的意思仅仅只是要送她到门口。
推开门走出去,慕凝安原本以为停在门口的会是一辆出租车,可是当她看到车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直。
靳寒来了。
“那我就送到这里了,我去看看艾琳娜。”说罢沙宝进屋带上了门。
慕凝安一个人在别墅门口站着。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靳寒推门走了下来。
“什么时候到的?”慕凝安随口一问。
“刚到。”男人低声一句。
天空飘下了一层雪,慕凝安低头看去,满院已是一片白茫,唯有车底的那一块没有丁点积雪,这雪是她进屋之后不久开始下的,很显然,靳寒是在下雪之前就来了,这么算来,他已经在外面等了至少三个小时了。
“骗人。”慕凝安低声一句,他曾说过,对她,再无欺瞒。
“跟着你到的。”男人改口。
“怎么不进去?”慕凝安话一出口,却又觉得多余,艾琳娜对于她都排斥异常,更何况是对靳寒,靳寒不进去,也是情理之中。
“艾琳娜恢复的很好,见到我也不像从前那么排斥了。”慕凝安改口。
“上车吧。”男人说着,拂去她身上的浮雪,拉开副驾驶的门将她送了进去。
车程平稳。
慕凝安开口,“晚上我带萌萌回家里吃饭了,明天我们带萌萌回宜园,你没忘吧?”
他怎么能忘?也只有在老人面前,他们才能演成恩爱夫妻的样子,她才不会拒绝他的亲近。
这半年多来,她做到了身为一个董事长夫人应有的本分,陪他出席所有的重要活动,可作为妻子,终究是陌生了。
“嗯。”靳寒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打算把艾莉娜接到身边照顾,她继续待在这里,我担心沙宝会找不到女朋友。”
“他是医生,照顾病人是他的义务。”靳寒毫无表情的一句。
“你总不能让沙宝照顾她一辈子!”慕凝安看向他,略微质问的口气。
空阔的马路,靳寒将车停在道路中央,他侧头看着她,“如果艾琳娜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们是不是也要因此负罪一辈子?”
慕凝安沉默了。
“不!”靳寒改口,“是我,我应该为此负罪一辈子。”
许久以来,慕凝安一直在矛盾中左右抉择,可她知道,艾琳娜救过她,她变成这个样子大半也是因她而起,而靳寒,她始终都难以抹去那段记忆,就是这个人,曾经在那个雨夜,弃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