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脾气很怪,就如六七月的过云雨,不会让你很失望,亦不会让你很痛快。
在月寒眼中,吴明就是这样的人。
只见过一面,她有资格如此片面的评价一个人吗?
她已经这般评价了。而且脸上也露出不痛快的表情。
她嘟着嘴,看着门外。烛光映在她通红的脸上,格外使人怜爱。
身边的少年不见也爱,见了更爱。他虽被点了穴道,身子不能动弹,言语不能出口,却无法是他的眼睛不看身边姑娘。
他也已憋红了脸。
月寒回过头,看见瞪着眼、红着脸的少年,“噗嗤”不禁笑出了声,一扫所有不痛快。
她只道少年是被吴明气成这般的。
“猪头!”
听见“猪头”两字,少年的脸更红了,不知该气还是该乐。
——近年来,她已没再喊过他猪头。
曾经她经常称他猪头。她开心时,会甜甜的喊他猪头;她不开心时,就会厉声叫他臭猪头。但在他听来,都是甜甜的。
他一直在暗中运功想冲穴解穴,却一直差一点。现在他已找到这个“点”,这个“点”就是“猪头”。
刚冲破穴道,气还未理顺,他便喘着问月寒:“我哪里是猪头?”
他本想质问她,话说出口,不料成了甜甜的意味,所以语气便弱了八分。
月寒道:“你若不是猪头,就本该护着我不受欺负!”
她又嘟起了嘴,很快接着道:“你若不是猪头,就不会被那……那人偷偷点了穴道。”
月寒本想用一些恶毒的词语形容吴明,到嘴边却也只能是一句“那人”。
也许她根本不知道恶毒的词语有哪些,也许她用过最恶毒的词语就是“猪头”。
少年的脸更红了,他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喝酒。
月寒的话令他无法反驳。他从小就励志要保护她,即使他早已不能名正言顺的保护她,但他也应该守护自己的志愿。
他边喝酒,边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话诅咒吴明,甚至还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但他忽然笑了。
若不是这个陌生人,他还能从月寒口中听见那熟悉的昵称吗?也许有生之年也不会有。
“你这个人不仅是猪头,还不不知羞耻了。”月寒道。
“若不是那人趁我不备,还用了下五门的肮脏手法,否则,定不能……这般轻易得手。”
“你们若堂堂正正比试一番,他还是会得手,你还是会失手。”月寒的语气中充满讥诮,“因为你已没有了自信。”
少年的脸又开始发红。月寒说的越是事实,他的脸就越红。
“你还真是没变化。”月寒开始吃吃地笑,好似看少年脸红就是一件乐事,“你现在是不是想喝酒?而且到了非喝不可的地步?”
若他们旁边还有其他人,定会觉得这少女问的话真是莫名其妙。他们明明就一直在喝酒,不想喝酒的人,怎会一直喝酒呢?
少年并非是想喝酒才来喝酒,而是月寒想来喝酒,他才来喝酒。他平时很少有想喝酒的时候,只有脸发红的时候,他才想喝酒。
所以,他现在就想喝酒。而且到了非喝不可的地步。
可是此刻他忽然找不到酒杯了,酒坛也找不到了。
月寒还在吃吃地笑。
少年心中不免顿感委屈,却又不舍对她发作,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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