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兰夜拎着兔子走到楼微面前的时候,楼微看到,那是一只灰色的,尤为精神的半大兔子,不过它好像被贺兰夜吓的不轻,楼微伸手去摸它的时候,它踹了她一脚,仿佛知道就是因为她要吃它,它才沦落至此一般。
“踹我?!”被兔子踢了一脚,楼微吃惊地冲兔子喊了一句,而后叉着它的两条小前腿儿把它举到了自己面前,很是不满的晃了两下,脸上却是止不住的高兴模样。
因为这让她想到了在草原上的那些日子,小灰最喜欢的一项娱乐节目就是吃饱了之后,追着草原上的兔子或者獭子四处的混跑,直到它玩儿够了之后才消停下来,而那些小家伙才能算是松了一口气。
或者楼微骨子里跟小灰是有些像的,那种顽劣的根性,仗着自己的强大就喜欢时不时的欺负一下弱小,权当自己的娱乐。
“走了”见楼微这般模样,贺兰夜忍不住瞠目,他或是没想到楼微这人也会有如此小孩儿心性的模样呢!
“坏家伙!”跟在贺兰夜身后,楼微像叉着小孩儿胳肢窝那样把兔子举在自己面前,似乎玩的很开心。
由着楼微这话,贺兰夜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怪异。话说,抓它的是你,要吃它的也是你,如今你怎么好意思说它是‘坏家伙’?不过这仅次于贺兰夜的心里活动罢了,至于为什么他会因为见着楼微这般模样而产生类似于欣喜类的感受,他不得已快速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毒到底是怎么解的吗,”贺兰夜慢了一步,让楼微与自己并肩朝前走着。
“你能一次性的把话说完吗?我应该能理解。”介于刚刚贺兰夜的那种解释方式,楼微能给出的一个合理解释是,他怕自己听不明白。
听了楼微这话,贺兰夜挑了挑眉头,她倒是一点不客气呢!
“三年前你曾受过一次重伤,或是什么动物伤了你的,那毒素看似没什么效用,但长期下来便会形成一种内寒之毒,三年前你才十四岁,想来若是那毒没给克制下来,你也是活不到今日的。”
贺兰夜就楼微的脉象和自己的猜测,推测出了这样的结论,只是当他得出这结论的时候,他却奇怪地对此深信不疑。
楼微想到三年前被森林狼袭击的那次,贺兰夜所说的重伤,想来也就是那次了,而且狼这种东西,无论爪子和牙齿都是有许多细菌和毒素的。在现代这些东西想来没什么好畏惧,但在医药和科技都不发达的古代,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小身板来说,可就是致命的了。
见楼微神色微沉,仿佛想到了往昔的一些事情,贺兰夜就更加确信自己这番推论该是没错的。顿了顿之后又是开口道:“受伤后不久,你及时服用了一些罕见的解药,比如极寒的夂阴之胆,猞猁筋骨……”
“别说了!”听贺兰夜这样一说,楼微顿时就想到了那碗黑臭腥巧妙融合在一起的内脏汁,虽说过了三年,但那滋味每每想起都让她想要狂吐一番,话说那时候她是靠着什么作为动力,才吞下了那碗恐怖的东西?!
“看来是没错了”见楼微如此,贺兰夜忽地挑了挑唇角。
“?”楼微压下心头各种翻涌的感觉,将脑子里关于那碗汁药的事情强制性的往旁边赶开了去,继而对贺兰夜的产生了不明不白的意思。
“看来三年前我就救过你了呢。”对于那药方,贺兰夜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世间除了他也就只有他师傅,也就是冷子君知道的,而且能弄到这药方上的东西,怕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而他如今这样一说,也就是想要证明一下,当初的他是不是就已经能够无条件的为眼前这个女人做到这些了,不过对于这答案他却是有些矛盾的。
如果是的话,也就证明,三年前他就是个傻子了,如果不是的话,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就是说三年前就有另外一个人甘愿为这女人成为傻子了?!
“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感谢过你了啊!”楼微将手中的兔子举到面前,隔开了贺兰夜有些奇怪的神情。
只是恍惚间,楼微却是想到贺兰夜为了自己受了那些伤的事情,没来由她心里就是一阵发慌。
“是吗?”对于楼微一瞬即逝的慌乱,贺兰夜只心里记着她这话怕是有待商榷的,却也是没同她在这时候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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