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幽幽,将蒙小白送回家之后,楼微和贺兰修骑马不急不缓朝着夙古城而去。
“如今四弟和六弟该是已经将白族的使者迎到内城了,我们是直接过去还是等到中午宴会的时候?”
贺兰修知道楼微今日里的这番举动,怕是有她自己的打算,所以就自己的猜测询问了说道。
“直接过去吧。”楼微想了想答道。
“嗯……不用换身儿衣裳吗?”贺兰修看了看楼微身上的那身儿再简单不过的衣裳,犹豫了问。
“也是,我得先回去换件衣裳。”楼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那件便服,虽说整洁也干净,但若是这模样作为鲜黎族的代盐人,似乎就显得有些寒碜了。
“那我先去与四弟他们汇合吧。”贺兰修点了点头应道。
“对了,方才那人,他应该是白族的人,”楼微想到刚刚那个光头大汉,虽然他穿了一身鲜黎族的衣裳,但他拔出的两柄长弯刀却是白族的专用兵器。
“嗯,且还是同麦卿一起来的人。”贺兰修在见到那大汉的时候,就差不多将他的来历猜了个大概。
虽然换了一身鲜黎族的衣裳,但他的鞋子却是没换,漆黑的兽皮面儿薄底,典型的白族鞋样。两柄长弯刀,刀柄和刀鞘的地方分别刻上了代表白族信仰的兽头图纹。
“你都知道?那你刚刚还那样揍他?”楼微对于贺兰修如此肯定的答复显得有些吃惊,只是这吃惊之后多的还是了然。
“你知道,他不该说那些话。”贺兰修神色未动,眸色漆黑而又坦然。
“嗯,好吧,若是你不动手,我想我也会动手的。”楼微眼神微动,笑着耸了耸肩。
“在鲜黎族,女人揍男人显得太……”
“无耻?就像汉族他们的男人揍女人那样的吗?”楼微见贺兰修略微纠结的在寻找说辞,忽地笑了替他解释道。
“呵……是的。”笑着摇了摇头,贺兰修心里缓缓划过一丝难明的感触来。
这感觉一点也不陌生,他想着该是从见了楼微第一眼的时候就有过了的,只是这几年来,这感觉让他愈发难以自拔以至于甘愿就此沉沦罢了。
这三年来,楼微的性情变了不少,当初她来到鲜黎族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保留,与他们几兄弟也都是留着一定的距离,虽然他们已经是最为亲密的‘夫妻’关系,但是那也仅止于表面上的那层关系而已,而现在他们已然是很好的朋友了。
没错,只是朋友。
贺兰璃说的没错,贺兰夜的失踪对于楼微的影响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变得清晰起来。楼微偶尔的暴躁,偶尔的失神,偶尔的冷淡,偶尔的疏离,直到后来的直呼姓名,他们都知道楼微是个懂得分寸与礼数的人,她从不直呼谁的姓名,只是除了那个人。
所以在贺兰夜失踪的后来两个月里,他们知道了,她的暴躁,失神,冷淡与疏离所有的神色变化都有了一个名字——贺兰夜。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和他的兄弟们就放弃了她,相反的他们也正着力于在自己的立场上,让那个女人,也就是他们的妻子能注视到他们,这并非是卑微的祈求,只是正如同楼微所说的那样,太阳并非某人的出现或者消失就不再从东方升起。
也就是在说完这些话之后,楼微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最后贺兰修再看到她的时候,就发现楼微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这改变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只是后来他才明白,这该是楼微真正的面貌才是了。
一个无拘无束的灵魂,如同草原上的那匹自由自在的马儿。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似乎也是楼微真正融入鲜黎族的意思。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顺利的进到了夙古城的内城,而后楼微快马抄小路朝着自己的屋子奔了过去,贺兰修则是无比从容的朝前堂的议事厅走了过去。
“族、族母您可算是回来了——”楼微刚到了自家院子门口,小丫头三月眼前一亮直直就朝她奔了过来。
三月是前年冬天,楼微在一个奴隶市场上带回来的十五岁的小女孩儿,父母因病去世,没有下葬的钱,所以她就自作主张到了奴隶市场去‘卖自己’不过遇上了楼微。
“族母您终于回来了!”听到三月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很是惊喜地就接了上来,而后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儿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族母您可知道一大早上没见着您,整个夙古城都快……”三月语速很快,带着些抱怨的意思,她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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