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要把你扔去西山军队里头去历练了。”
一提起西山军队,姬天玮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继续练他的字了。
姬天玮也是有一帮子权贵朋友的,他有个哥们,那哥们家里头也是世代勋爵了,他还是长房的嫡子,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家中的爵位也是由他来继承的。就是这么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儿,就因为逃了次课,跑出去跟他们打了次猎,这下好了,被家中的长辈知道了,当即就把那哥们给扔进了专门操练这些权贵子弟的西山军队里头去了。
三个月后,那哥们从西山军队里出来,黑瘦的连姬天玮都认不出来。姬天玮给他接风,他见到肉跟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大口大口吃着,还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姬天玮被这一幕深深的给震惊了。
从那以后,他一听说西山军队,就老实的紧。
姬天玮老老实实的练着字,听着外头侍女跟太子妃请安的声音,面上一苦,飞快道:“父王,肯定是母妃来收拾我了。一会儿你可得帮我拦着啊。”
太子呵呵一笑,并不理会儿子的求救。
傻儿子,自求多福吧你。
太子妃微微蹙着眉进来,见姬天玮在那边一副勤学苦练的模样在那悬臂练字,也没说什么,反而向着太子道:“殿下,臣妾有桩事要问你。”
姬天玮这边连忙竖起了耳朵。
太子坐直了身子:“夫人请讲。”
太子妃叹了口气:“太子可知,今天一大清早忠勇王妃就按品大妆穿着凤冠霞帔过来了?”
太子点了点头:“听他们说过了。夫人这是刚从忠勇王妃那回来?福安的情况如何了?忠勇王妃说了什么?”
太子妃神情肃穆:“福安的情况还好,烧也退了,只是人还在昏迷着。忠勇王妃一开始以为福安在咱们这受了委屈,大概是想给福安讨个公道。可昨儿的情况太子也是知道的,福安一意孤行的非要回府,路上出了差池,这能算谁给她的委屈?老天爷吗?”太子妃顿了顿,“——这些也暂且先放放,臣妾想问问殿下,殿下可曾遣人去忠勇王妃那边报过信?”
太子微微一愣:“孤没有啊。难道不是夫人派人过去的?”他话音顿住,立刻想到了,若是太子妃派了人过去的,那这会儿也就不会再特特问他了。
果然,太子妃微微摇了摇头,神色更为凝重了:“昨夜福安高烧未退,哪里能去给忠勇王妃报信?——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是谁手伸得那么长,竟然越过了东宫的人,故意去给忠勇王妃报了这信?”
太子没有言语,紧锁着眉头:“孤立刻派人去查一下——”
这时,外头传来了侍卫行礼的声音:“见过谨王殿下。”
太子神色一亮,提高了声音:“十一你来得正是时候,直接进来即可!”
门帘晃动,姬谨行一身青色锦衣,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从外头进来了。
他给太子和太子妃都见了礼。
太子见着姬谨行倒是高兴的很:“十一啊,今儿你来得可真是巧。”
听了太子这话,姬谨行面色未变,甚至眼都未抬一下:“皇兄,有话直说。”
太子妃叹了口气:“福安的事你知道了没?”
姬谨行微微蹙了蹙眉:“什么事。”
太子看了姬谨行一眼,玩笑的叹道:“小十一啊,你可真是无情,好歹人家福安追着你跑了这么多年,你却一点都不关心人家。你那小心上人过来参加个宴会,你都不放心,还特特派了暗卫去保护她。说实在的,也就是像孤这般开明的兄长,能允了你这样的要求。”一边说着,一边还非常深沉的叹了口气。
姬谨行依旧面无表情:“皇兄有什么吩咐就直说。”
太子见姬谨行很是上道,也很满意,笑道:“就是福安昨儿受伤了,今天一大早忠勇王妃就过来了。可孤跟你嫂嫂,都没派人去通知过忠勇王妃这件事。孤想让你去查一查,到底是谁的手敢伸这么长。”
说到最后,太子眼里厉光一闪,冷笑一声:“连孤这边的事都敢插手去管,想来孤这个位置,他说不定也很有兴趣的很。”
姬谨行何等聪明,太子这般一说,他就知道了,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姬谨行微微点头,声音冷凝:“皇兄放心。”
太子妃见这事太子交到了姬谨行手上,一下子就放心了。
姬谨行做事麻利又妥当,这些年给皇帝,给太子,都办了不少不能宣之于人的暗事,此事由他接手,那是再妥帖不过了。
太子妃的心也微微放了下来,终于有心情想起了儿子昨夜调皮捣蛋的事。
太子妃冷下脸:“天玮,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