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二过老啊,我不过是在元丰上围棋课的时候跟着学了几招而已,皇太子的围棋教师,乃是当时的围棋宗师过百龄,而这个费老所说的二过老,怕是过百龄的孙子的孙子辈吧。
所以他只能装糊涂说:“我那时候年纪小,不记得了。”
费老和南教授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问道:“小伙子,你现在是什么段位?在哪里下棋?”
刘子光说:“我没有段位,我开保安公司的。”
两个老头再次对视一眼,眼神中传达的信号只有一个:暴殄天物啊!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江北市的,回头我给你们领导打电话,给你调一个和围棋有关的工作,你看怎么样?”费老笑眯眯的说,看着刘子光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大号的香饽饽。
“呵呵,谢谢费老的好意,我觉得围棋作为爱好比较合适,当做工作的话就失去了它的本来意义,围棋的奥义,在日常的生活中、工作中可以得到参悟,如果一门心思却研究它,反而未必会有大成。”
“有道理!”费老击掌赞道,又说:“那你留下来和我再切磋两局如何?”
刘子光摇头道:“不行,我朋友还在外面等着呢,我事情办好了该回去了吃饭了。”
南教授赶紧插嘴:“别忙,那篇论文我还没认真看呢,你先陪费老下棋,我去安排饭菜。”
说着就走出去让保姆赶紧做几个菜,又对站在门口惊讶的两只眼睛都要瞪出来的周文说:“你过来,咱们好好说说论文的事情。”
刘子光贸然闯入内室,两个老头下棋他跟着瞎掺和,可惊出了周文一身冷汗,惹怒了南教授,论文的事情可就泡汤了,论文一泡汤,周市长头上那个代字就难去掉,周市长不能转正,自己的仕途也要受到挫折,这一会儿周文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的跌宕起伏,差点没闹出心脏病来。
好在刘子光这一招险棋走对了,居然博得了南教授的好感,连带着论文的事情也绝处逢生,他赶紧颠颠的凑上去,主动帮南教授从茶几下面把论文拿出来捧上去。
南教授坐在藤椅上,戴上眼镜仔细看了看标题说:“嗯,这个题目不够大气,要换,我看改为《论国民教育在经济发展中的战略性意义》比较好。”
“是是是,这个名字大气磅礴,立意也比较深刻,真是太好了。”周文赶紧附和。
南教授进入了工作状态,拿着钢笔在论文上写着画着,做着各种符号,不时点评两句优缺点,周文心潮澎湃,兴奋地坐不住,又看到保姆端着饭菜进去,更是惊叹,刘子光这小子真有一套,居然把南教授的朋友给搞定了,那个秃顶老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绝不是等闲之辈。
一直忙到晚上,费老才乘兴而归,末了给刘子光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说:“小刘,以后到首都的话,一定要找我下棋哦。”
来接费老的车是一辆省委机关牌照的奥迪a6,费老上车离开了,南教授也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好了,论文你们先拿回去修改,版面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怎么费老一走,南教授的态度就淡了许多,周文刚要说话,刘子光出手了,拿出一个薄薄的信封说:“这是一点小意思。”
南教授搭眼一看就估摸出信封里的含金量,不会超过两千块钱,于是便淡淡的拒绝道:“拿回去。”
刘子光说:“也没多少钱,一万欧元而已,南教授千万不要推辞。”
“唉,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论文先放在这里,回头我找两个博士生帮着润色一些,修改好了直接发表,到时候会通知你们市长的。”南教授很有风度的将信封接过,随手丢在茶几上,态度再次悄悄发生改变。
周文千恩万谢,拉着刘子光走了,回到车上,他肚子里咕咕叫的声音已经很明显了。
“哎呀,这一趟活儿真是惊险万分,好在有你这员福将在,总算是化险为夷了,对了,你在哪里学的围棋?”周文问道。
“咱们初中时候不是有个围棋兴趣小组么,那时候打下的底子。“刘子光说。
周文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说:“算了,不管那些了,快要饿死了,我请你吃饭。”
怕周市长担心,周文先打电话回去报喜,同时隐隐点出刘子光为这件事出了不少人力财力,周市长心知肚明,知道刘子光背后是至诚集团,这份情算是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