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胡蓉的心立刻凉了半截,失魂落魄出了办公室,走出刑警队的院子,竟然觉得无处可去,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胡警官。”
抬头一看,居然是上官处长,那个讨厌的女人。
胡蓉警惕的瞪着她,随时准备以语言回击,上官处长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敌意,笑笑说:“我来是想了解一下陈汝宁案的情况,到底谁才是凶手。”
“你们不是已经判定刘子光是凶手么?”胡蓉不无讥讽的说道。
上官谨摇摇头:“那是政治需要,你应该明白,现在我说的是真正的凶手,据我所知你一直在调查这个案子,能不能把信息和我共享一下?”
胡蓉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干刑警的有这么好糊弄么,这位上官处长巴巴的打听真凶,无非就是杀人灭口,把罪名妥妥的加在刘子光身上而已,难道自己猜不出来。
“不好意思,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信,你们说什么我都信,失陪。”胡蓉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
胡蓉跳上自己的大切诺基,深深呼出一口气,忽然另一侧的车门被拉开,上官谨竟然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
“你干什么!”胡蓉怒道。
“给你看样东西。”上官谨说着,竟然撩开了衣服,纤腰上触目惊心一个伤疤,胡蓉倒吸一口凉气,很明显那是子弹穿过的伤痕。
“二月十四日,我们在香港深水涉荔枝角道遇到伏击,五个杀手用自动武器向我们开火,那场遭遇战死了六个人,伤了三个,我腰部中枪,是刘子光帮我取出的子弹。”
说着,上官谨又从脖子上取下一串项链,链子上悬着一枚子弹头,子弹头呈蘑菇状,明显是射击过的。
胡蓉心中一震,虽然对方说的轻描淡写,但身为刑警的她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激烈场面,而上官谨还保留着这枚子弹头,亦说明当时情况之严峻,伤势之严重。
上官谨收起了项链,淡淡一笑:“或许你会奇怪,刘子光不是绑架了我么,又怎么会救我,这里面有很多涉及机密的事情,恕我不能直言,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刘子光和我,都是为国家在战斗,在牺牲,虽然他现在身陷囹圄,依然是我的战友,我有义务,有责任为他昭雪。”
胡蓉虽然脸上依旧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经被说服了,不过嘴上还在强硬:“陈汝宁案是你接手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上官谨摇摇头:“我一点也不清楚,我又不是刑警,具体工作都是省厅的人在做,我掌握的情报不会比你多,你的担心我很理解,不过你要知道,假如我真的想害刘子光的话,有的是光明正大的办法,通过省厅市局,通过组织,甚至通过你父亲向你施压,但是我没有那么做,足以证明,我现在只代表我自己。”
胡蓉终于点了点头,刑警的直觉让她感到,眼前这个女人确实是盟友。
“这个案子我查了很久,几乎是滴水不漏,完全查不到凶手是谁。”胡蓉道。
上官谨眉头一展:“滴水不漏就是马脚,只有内部人经过长期筹划,才能做到滴水不漏,这个案子绝不是刘子光做的,我很了解他的作风,粗暴简单,绝不会去想什么后果。”
胡蓉苦笑一声,又多了一个自以为了解刘子光的女人啊。她侃侃而谈道:“可以这么说,所以我把重点放在了玄武集团内部人员,虽然没有找到凶手,但却发现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比如玄武集团的资金链早已断裂,还有陈汝宁向各大银行领导行贿的事实,玄武集团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内里早就千疮百孔了。”
“这么说,是和陈汝宁有经济利害关系的人下的手?”上官谨的脑子很快。
“我查了集团股东,他们之间的矛盾似乎还未恶化到要买凶杀人的地步,陈玄武和父亲的关系也算和睦,麦抗美和丈夫之间,也没有大的冲突。”
“有没有从陈汝宁周围的工作人员方面入手?”
“陈汝宁平素最崇拜杜月笙,对身边的人很照顾,保镖、厨师、司机、清洁工都受过他的恩,他对助理穆连恒更是视若己出,大力培养……”
“等等,你说穆连恒”上官处长打断了胡蓉的话,沉思一会道:“我记得这个人,他的眼神总让我想到一种冷血动物,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