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娘——”童烟彩顿时抱着童夫人的双腿痛哭起来,“我不要出家——”
童夫人看着自己原本如花似玉的女儿,如今一头秀发落了一地,脸上还不知道被什么颜料画成一张花脸,顿时就心软了,她伸手摸了摸童烟彩如今光裸的头顶,安抚道,“你放心,你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不会让你出家的,就算有了太后的懿旨,我们也有办法应付的。”
童烟彩这才抽泣着安下心来。
可惜,她出不出家不是童家任何人可以说了算,而是慕雪瑟说了算。
三天后,京城突然传出童家小姐三天前失身与一市井泼皮,两人共度一夜。那泼皮不仅手里拿了童烟彩的好几件私衣四处炫耀,还连她身上的每一处痣,每一处疤都说得头头似道,一时间流言四起。
那泼皮自然就是那假沙弥,他更是雇了花轿几次闹上门要娶童烟彩过门,气得童绍几次都当街与他动手,更是花钱雇人要杀了他。奈何他身边总有高手保护,每一次都没能成功取他性命。
这个假沙弥自然是收了慕雪瑟的百两黄金,要把童烟彩的名声搞臭,逼着童家不得不处置了童烟彩。
事情越闹越大,终于影响到了童涣的官声,甚至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某天朝堂之上,皇上对他说了一句话,“欲治国,需先齐家。”
当天,童涣脸色苍白地下了朝回家,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让人给童烟彩送了两样东西,一只木鱼和一条白绫,让她选一样。
是出家,还是自我了结。
童夫人在书房外哭了一整夜,童侍郎都没有出来见她。
天亮的时候,童烟彩坐上了出京去白云庵的马车。
自此以后,京城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送童烟彩出城之后,童夫人苍白着一张脸和童绍一起乘马车回来,童绍一脸不甘地说,“娘,难道妹妹这辈子就要被慕雪瑟那个贱人逼得只能过那不人不鬼的生活么!”
童夫人看了童绍一眼,她何尝甘心,童烟彩是她如珠似玉养大的女儿,她对她的期望一直都很高。
她原以为童烟彩可以当上太子妃,结果因为慕雪瑟毁了。后来她又以为童烟彩可以嫁给慕天华,成为未来的镇国公夫人,结果又因为慕雪瑟动的手脚而不成了。最后她只希望童烟彩可以平平静静地嫁人,相夫教子,过完一辈子就算了,谁知道却被慕雪瑟逼得不得不出家!
她只要想到,她最深爱的女儿将要在那白云庵受那青灯古佛之苦,而慕雪瑟却能在京城里活得富足自在,听着别人喊她县主,她就不能忍受。
“难道我们真就这么算了,看着慕雪瑟那个贱人嚣张?”童绍恨恨地捶了一下坐垫。
“嚣张?”童夫人冷冷地笑了笑,“我要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童绍心头一动,立即问道,“娘,你有办法对付这个小贱人?”
“自然有,”童夫人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只要没她从中作梗,你妹妹就有回来的可能。你就好好看着吧。”
“娘,你到底要做什么?”童绍有些不安地问。
童夫人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后天不就是赏枫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