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毕竟是南熙的摄政王,惹到他的话,首先帝都外那熙国大军就摆不平,玄国刚刚经历内乱,不宜再兴兵事。
莫涯都只是三言两语地将他们打发了,连成兴侯和翰林院大学士都出动劝说他,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一日,莫涯正在批阅奏折,他看着书桌上这本大谈红颜祸水,女色乱国的典故的奏折,笑了笑,这是成兴侯呈上的奏折,意在劝他对慕雪瑟放手,免得因美色误国。
这时,一个小内侍来禀报,“皇上,南门的御林军快撑不住了,那个少年实在是太厉害了,真是每天都来乱闹一通,派去阻拦他的御林军侍卫几乎都被他打伤了。”
“他已经手下留情了。”莫涯淡淡笑道,浮生出手杀人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就凭他一个可以解决掉九十九个跟他一样的高手,这份本事岂是一小队御林军挡得住的。只怕是慕雪瑟曾经交代过浮生不可以随意杀人,浮生是个死脑筋,怕惹慕雪瑟生气,所以才手下留情。他下令道,“一队人压制不住,就再派一队人过去,再不行,就从玄甲军和神策军里调人。”
“是。”这个小内侍刚刚退下去,又有一个小内侍前来禀报,“皇上,裕王进宫求见。”
“宣。”莫涯道,裕王终究还是坐不住了,只怕也是来劝他的。
果然,等莫涯屏退了书房里所有的人后,裕王就沉声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裕王在怕什么?”莫涯笑,“怕朕辜负了惠文皇帝的遗愿,当不了一个好皇帝么?”
裕王没有说话,他当然怕,他是文武百官中最清楚慕雪瑟是怎样一个人的人,他亲眼见过她的谋略,见过她的果决,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有着让万千男儿尽折腰的美貌,实在是很难让人不想得到她。
而慕雪瑟为莫涯所做的,也不是一般的朋友会做的事情,换成他在莫涯的立场,也许他也没有办法轻易放手,可是终究还是要放手的。裕王叹息道,“老臣怕的是最后皇上你无法得偿所愿,她那样的人,你是留不住的。”
若是拼尽全力,仍然留不住心爱的人,那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莫涯的脸上露出苦笑,“果然裕王最懂朕啊,可是纵然知道如此,朕还是想再把她留在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哪怕知道她终究会走。”
裕王长叹一声,终是不再劝说,告退离去。
莫涯忙完朝政之后,就立刻去了偏殿,那里已经摆上了午膳,见莫涯来,慕雪瑟大大方方地一指面前的椅子,“坐。”
态度毫不客气,仿佛她不是被囚禁在这里,这里是她家,而莫涯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一般。而一般侍候的宫女对慕雪瑟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皇上都不介意,她们介意什么。
“今天的膳食可合口?”莫涯坐下后问道。
“你每天都让御膳房换不一样的花样,简直就是要把玄国所有的珍馐佳肴一次性让我尝个遍似的。”慕雪瑟轻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