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退了下去。
“我手上这个盒子里,是事关朝廷一位高官所行不义之事的证据,此人位高权重,所以这样东西的要价,自然是不低。”中年男子笑了笑,高声道,“起价十万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两。”
这是今天起价最高的货物。
九方梦看见会场中的很多还没有竞拍过的客人都纷纷皱起眉头,显然他们跟她一样是冲着龙髓来的。
可是最后一样拍卖物如果是这所谓的朝廷高官所行不义之事的证据的话,那么龙髓去哪了?
会场另一边的王申已经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喊价,“二十万两!”
一加就是十万两!
众人都向他看过去,看见和他坐在一起的是本省总督侯景之后,都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中年男人说这账册事关一位朝廷高官,而侯景是正一品的封疆大吏,难道说的就是他?
“蠢货!”侯景的脸色难看起来,王申这么迫不及待地喊价,这在场的都是人精,谁会猜不到那盒子里的东西跟他有关。
王申有些委屈,“部堂,若是被别人抢了先,我们可就完了啊!”
他十年寒窗,好不容易攀上侯景从一个小县令爬到如今的地位,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败涂地。
侯景抿着嘴不说话,既然已经暴露了,也就由着王申去了。
加价一开始,会场中不少听到风声的侯景的对头,或者其他别有用心的客人已经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喊价了。至于其他人都是安静地坐着看热闹的,他们当中大多都是富商,所谓民不与官斗,哪里有这胆量去搅这趟浑水。
一转眼,这小小一样东西的价格已经喊到了两百五十万两。台上的中年男人的一张嘴都快笑到耳根了,显然对这个价格非常满意。
听着会场里那一次比一次价格高的叫价,侯景的脸色越来越沉,他为官二十五载,自然是结下了不少政敌,如今那些人都在等着这一次的机会置他于死地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程玉楼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程玉楼贪财,将那些东西卖给了金蟾会,哪里来的这一场风波!
这几天,他已经几次派人欲杀了程玉楼,但是都被莫煜派去保护他的人挡下来了。想想也是,程玉楼虽然把那些证据给卖了,但他必然是亲眼见过,又是吴御史托付之人,到底算是一个人证,莫煜怎么可能会放任不管!
价格又被抬到了两百七十万两,台上的中年文士笑眯眯地高声问着,“还有没有高过两百七十万两的?”
许多在竞价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思考着花如此大的价钱到底划不划算,毕竟谁也没亲眼见过那所谓的证据,若是不足以一次置侯景于死地,反让侯景东山再起同他们秋后算账,那可就亏大了。
侯景闭了闭眼,冷笑了一下,然后高喊道,“三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