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番笑闹,崔勇突然说道:“兄弟,以后可不许叫营长了,营长少校升中校了,已经是正职团籍。”
封朗当然知道中校的分量,刚看向李浩,李浩笑着摆手道:“刚说了不论官阶,封朗,你只要记住,你曾经在我手底下当过兵,我是你的营长就可以了,有事,不用怕麻烦我,随时欢迎你骚扰,我这永远是你的娘家,听到没。”
“知道了。”封朗心里暖暖的,多天的紧张神经本就因为跟云雀的缠绵松弛了很多,这会,彻底消失。
五人说笑着,李浩他们却没有一个人问封朗的近况,也不问他怎么获得的战功。
都老鸟了,这点还是知道。
五分钟,那个胖乎乎的军人打开了车门,在李浩等人一个立正,封朗也赶忙归队转身一个立正中,笑着摆了摆手:“走吧,再不走稽查就来了,封朗,跟着他们吧,在我车里跟闷葫芦一样,多影响情绪”
“是!”
李浩几人应声领命,封朗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免腹诽。
那怪他吗?守着个不知道级别多高的大佬,怎么可能随便说话?
三辆车,勇士打头,陆寻居中,卡车跟在后面。
李浩亲自开车,卡车也是窦鹏云开着,三辆车,只有陆寻有一个司机。
一路出了军营,直奔军营几公里外的山区而去,在彻底放开的热闹聊天中,开到了林中的一条小河边。
这里,没有工业污染,山清水秀,河水,跟家里的水一样,让封朗感觉格外亲切。
刚从冰雪世界里回来,见到青山绿水的感觉更是舒坦。
一下车,窦鹏云和崔勇,还有马涛就开始从卡车上卸东西。
好家伙,车上拉着烤架,木炭,还有穿好冷藏过的肉串,鸡翅啥的,一箱子一箱子的。
封朗正抱着一箱啤酒帮忙卸车,那个胖乎乎的军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说道:“封朗,听说你野外生存能力很强,烧烤,没有鱼怎么行,是不是下河弄点去?”
“是!首……”封朗忙放下啤酒一个立正。但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封朗,这会不在军营,哪来的首长了,放松。”胖呼呼的军人笑眯眯的说道:“弄鱼可没有工具,我给你打下手,称呼,叫我一号吧,可不许叫错了,再叫错可要罚你酒哦。”
“是……好。”封朗挠了挠头,回头看了眼河水,知道这个水量,回水弯少不了有鱼,但这不是家里,具体还真不知道。
不过还好,他在几个回水弯里,浅水的地方,还真摸到不少大鱼,个大的三四斤。
一号和李浩挽着裤腿,光着脚,用塑料的水桶帮忙,兴奋的跟个孩子一样,每一条鱼出水,到放进桶里,都大呼小叫。
只有那个司机,带着墨镜,双手放在腹部,不时的转动头颅,站在岸边不帮忙,也不参与。
一个多小时的忙碌,封朗他们钻树林,下沟塘子,跑出去了几公里,摸到了大小几十条的鱼,虽然重量不都是那么大,大多一两左右,极少部分论斤,也收获颇丰。
当他们返回的时候,炭火已经燃起,所有要烤的也准备就绪。
崔勇他们正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烤呢,看到几人忙过来帮忙,快速的收拾起鱼来。
封朗看到不远处一大堆的篝火已经烧成了通红的火炭,上面吊着的,看着不知道是狗还是羊的皮筒,鼓鼓的,跟皮球一样,不时的滴答汁液,落在炭火上,冒出一团火苗,香味飘荡。
“崔大哥,这是什么?”封朗按耐不住,边收拾鱼边问道。
“烤全羊。”崔勇利索的将挤好的鱼扔进钢盆,说道:“这可是你马大哥拿手的绝活,正宗的烤全羊。”
烤全羊?
封朗脑海里掠过架在火上烤整羊的画面,有点不解。
崔勇还没说话,那个胖乎乎的军人将刮好鳞的鱼扔进封朗身边的钢盆,说道:“这种烤法的确是正宗,肉切块喂料,羊皮筒扎住四肢和肛门,然后石头烧热,一层石头一层肉,最后扎住脖子,再慢火烘烤掉羊毛,随着靠随着敲,刮净烧胡的羊毛,肉皮都是美味啊。”
“一号,您这是常吃啊。”封朗第一次听说,很是新鲜。
“这是当年经常钻林子,一个蒙古兵教会的,没有佐料,就用五味子藤,刺五加等中药,山辣椒,味道绝了。”一号的眼中满是回忆。
虽然一号说的没有一点的情绪,但封朗还是听出了很复杂的情感。
他想象得出,一号这个年龄,应该是解放后当兵的,或者说七八十年代,岁数不比父亲大。那时候的生活条件,听爷爷说很苦的,也就山上野外生存能这么奢侈的吃,世面上可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