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站立过的位置,他不知道那些足迹具体走的路线,也没时间甄别寻找,不说枯叶可以遮住痕迹了寻找困难,就算是时间上,也没有这么来的快捷。
不到五秒,他确认了痕迹,随之手电光柱晃动中,队伍再次动了。
封朗一路就跟猎犬一样,眼睛的余光盯着前方,注意力却全在脚前的痕迹上。
此时,地上落叶虽然没有到处都是,但也星星点点,已经难以辨别踪迹。
好在这些足迹走的很重,而且一直在山梁上,辨别并不难。
纳兰朴树紧随封朗身后,他很好奇封朗怎么知道这里的,怎么知道大山里这个位置有人走过。
打猎,他一直跟着的,就没有发现这么多人留下的足迹,当然,他也不知道封朗顺着狍子来的方向奔出了几公里。
山梁弯弯曲曲,一路直奔大山深处,几公里后,山梁到头了,向下,一路奔向沟塘子。
这里,已经进入了原始森林,随着下坡,狗枣藤,五味子藤,山葡萄等藤蔓植物开始多了。这里,没有人清林了,山林植被基本保持原貌。
封朗速度不减,一路在清晰可辩的痕迹路线中直奔沟底,穿过难走的沟塘子,足迹再次爬坡,并笔直的直奔山顶。
这是进老林子了……
封朗边跟着足迹边琢磨,有点明白他们为何迷路了。
老林子里,方向很难辨别,天黑的早不说,还特别的快。
一旦进入老林子,不是有经验的跑山的,他们会在天色擦黑的一刻发现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村里不是打猎的,谁来这么远?但近些年森警保护力度加大,打猎已经渐渐稀少了,不是被抓,就是不敢了。
所以,近些年能到这的人更少了。
封朗上到山顶,看了看痕迹和方向,再次加快了速度。
足迹依旧没停,按着他们行进的速度再有几公里应该就天色擦黑了,不能再往前了,不返回,也是在附近宿营,等待天亮。
不远了……封朗奔跑中挥手抽出了鬼刃,一闪,无声的砍断一棵胳膊粗的柞树,不等树冠落地已经抄起被 连挥两刀截断的一段树干,脚步不停的边跑边快速的削了削细的一头,便于握着,随即还刀入鞘,奔到粗一点
的树木跟前就咚咚两下,一闪而过。
咚咚的声音沉闷,并不清脆,但在老林子里却传的很远,远比喊的声音传播的远。
这是林子里找人的时候常用的方法,如果有人听到敲树的声音,会回应的,省去不断的喊,累嗓子。
顺着山梁一路飞奔,又是两公里多,山梁再次到头,一路下坡直奔沟塘子。
怎么还走……
封朗很清楚他们行进的速度,天黑前能到这就不错了,他们都是普通人,更别说还有张婶她们这些妇女了,根本快不了。
但他只是疑惑了下,依旧一路敲着路过的树干,继续跟踪。
不管什么疑惑,见到人了不就解开了吗,最起码痕迹到这还没有消失不是,人总能找到,而且去的方向也不是边境,并不用太担心。
一路钻进沟塘子,在水冬瓜的林子里穿过,穿过一片趋于沼泽或者湿地的地段,封朗突然站住脚步。
这里他很熟悉,他经常来打猎,再往前就是黑瞎子沟了。
黑瞎子,也就是狗熊,而黑瞎子沟也不是说里面满是黑瞎子,而是大片的狗枣子和五味子藤覆盖的区域。
多少年的树藤没有人清理,让藤蔓爬的满树都是,已经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白天,阳光都难以穿透,下午,里面早早就黑透了,难以辨清东南西北。
那些丛林里辨别方向的知识,在这里就有待商榷了,没有一定经验的,根本不敢钻进去,会死在里面的。
而黑瞎子沟的得名,其实是秋天的时候,这里浆果遍地,是黑瞎子最喜欢来的地方,到不是说里面真有多少黑瞎子。
他们要进黑瞎子沟?!
封朗神情凝重了不少。这里要是迷路,那真的没治。走过的地形全是慢坡,看哪都像走过的样子。而且一旦进入里面,腐叶厚达一二十公分,根本不好寻找足迹,除了藤蔓刮擦的痕迹,足迹是不用惦记了,他们没有夜视仪,寻
找起来难度会很大。
但他只是一顿,就再度奔跑起来。
就算黑瞎子沟,他也能轻易进出,他的方向感可不是看看苔藓,看看树干枝叶密度来判定方向的,而是近乎直觉的一种判断。
“都跟上,我们要进闹瞎塘了。”封朗奔跑中小声下令。
闹瞎塘?所有人,包括战狼小刀等老兵也都迷糊了下,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但不会有人问,跟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