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记,照我说丰州市的积极性应该要调动起来,前期是咱们地区在牵头,丰州市就没啥积极性,我想只要明确责权利,丰州市方面应该意识得到这里边的机遇,两大企业要真搬迁到丰州市,会给丰州市的发展带来多大的推动作用,我就不相信张天豪看不到,他会不动心?无外乎他就是觉得咱们现在是有进无退,所以他乐得落在后边捡便宜罢了,这事儿若真是成了,他还不得一下子蹦出来摘桃子来了。”
萧明瞻绘声绘色的分析的确相当精准,也揣摩到了丰州市方面的想法,倒是让王舟山和陆为民忍俊不禁,张天豪的性子众人都知晓,貌似粗豪,内里精细,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你想要占他的小便宜,那就得放着吃他的大亏。
“嗯,明瞻说得有些道理,张天豪虽然喜欢捡便宜,但是他也不是看不清楚大势的人,若真是失去了这个机会,对于他丰州市来说也是一个巨大损失,无外乎就是我和明瞻背点责任,他丰州市的损失难道他就能熟视无睹,我不信。”王舟山点点头,“这事儿我要和他好好谈一谈,另外也要向力行书记汇报一下。”
“王书记,我还有个想法,不知道合适不合适。”陆为民想起前两天徐兵来托自己帮忙解决他一个丰州市这边的亲戚农转非的问题,自己找到胡报国,胡报国虽然答应下来,但是这其中也费了些周折,农转非的签字权掌握在聂明亮手中,而且每年省里给地区,地区给县市都有较为固定的名额,要拿到一个名额的确有些费力,但是在他印象中他注意到了省里在扶持丰州地区新成立的政策中也有鼓励加快城市发展,放宽城市人口标准的一些政策,如果能够利用这个政策来做做文章,也应该是大有可为的。
“你说,只要是能解决问题的,没啥不合适的,而且现在咱们也是讨论探讨,有啥不能说的?”王舟山见陆为民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脑瓜子相当好用的年轻人多半又有什么点子路子,也有些期待。
陆为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才和盘托出。
王舟山是没有在基层呆过的,自然不太清楚这个农转非的意义,倒是萧明瞻是从县长********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却对这个农转非的紧俏程度十分清楚,每年关于农转非的定额都要在县委常委会上研究确定,然后还要和地区公安处那边衔接协调,这才能定下来,这一度也是作为县一级公安局长手中最王牌的权力之一。
“你的意思是可是适当放宽农转非的限制条件,增加农转非的名额,可这有什么意义?”王舟山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原来国家控制农转非名额,主要是考虑粮食供应、住房等城市配套条件制约,但是自改革开放以来,这种户籍制度已经受到了社会现实情况的急剧变化带来的巨大冲击,包括公安机关在内也在探讨如何改革农转非的政策,只不过一直没有突破罢了。我们丰州地区新成立,城市人口数量很少,但实际上不少虽然在户籍上还标注为农业人口的经商务工者已经长期在城市里居住,不太可能会老家农村里去了,他们把土地转租给别人,但在城市里却受户籍限制,尤其是他们的子女就学这些问题更是成为一个无法回避的障碍,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就要改革户籍制度,当然这不是我们丰州能够做到的,不过我们可以利用省里给我们丰州的特殊政策做一做文章。”
陆为民思路一打开,言语就如流水一般滔滔不绝。
王舟山皱起眉头,他还不太明白这个农转非可能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在他看来农业人口变成非农业人口也就是一个审批过程,和刚才谈到的要让丰州市出血有什么关系?
萧明瞻却是大受刺激,他听出了陆为民的言外之意,只不过一时间也还没有考虑清楚其中的各种风险和利益,“为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农转非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只怕……”
“萧专员,事在人为,何况我们丰州地区现在所处的特殊情况,我想省里边应该要考虑给我们支持,何况现在中央也是倡导地方上要敢于突破勇于实践,只要不是法律明文规定不允许的,我们都可以尝试,大不了在尝试之前我们有关部门做好调研,尽可能考虑周全,消除可能存在的风险和问题罢了。”陆为民也为自己这个构想所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