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这种事情外人还真不好处理,茅道庵堂堂一个副省级城市的市长,能够以这样一个姿态来给自己一个交待,真不错了,他得记对方这个情。
你要说性质,那沈培新死乞白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事儿能拿出来说?不给生活费,他也不是没给,前几个月也给了,也就这三个月拖着,多大个事儿?又或者说他为了想升官而抛妻离子?这谁能说得清楚?都是只有当事人才能说得清楚的事情,外人还真不好置喙。
茅道庵能不轻不重的说那一番话,已经很难得了,尤其是还缀了一个会安排杨广秘书长和市教育局的温阳局长来专门跟踪了解,这事儿就摊大了,起码得给这沈培新一个处理,这怕也是沈培新始料不及的了,他的升官梦还没有开始做,就先挨了一个当头闷棍了。
“茅市长,谢谢了。”陆为民由衷地道。
杨广他们都先进去了,走廊这一端只剩下陆为民和茅道庵两人。
“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可真没想到堂堂宋州********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啊,居然能为班主任老师的女儿单枪匹马来打抱不平,我还真有些不敢相信了。”茅道庵说的是实话,这年头官当到一定程度上,做什么都谨小慎微,深怕影响到自己的前程,甚至可以牺牲一些做人的原则了。
像今天陆为民这样暴虎冯河一般,已经称得上是“胆大妄为”了,真要被警察强行带到派出所去,不管日后结果怎样,但是绝对会在领导心目中留下一个不佳印象。
“茅市长,你是不知道。”陆为民把莫萏的情况说了,尤其是还专门说了十多年前自己为了救莫萏暴打现在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姚放的弟弟这个故事,更是把茅道庵听得目瞪口呆,他还真不知道刚才那个女孩子这么能拉仇恨,居然直接就让两个实打实的正厅级干部就此泾渭分明,甚至誓不两立了。
“为民,你这是简直是比将白话小说还离奇啊,姚放的弟弟,嗯,叫姚安吧,现在在宜山,现在是宜城区区长,你知道吧?”茅道庵若有所思的道。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我在阜城但********的时候,他还在临溪当副书记吧?那时候是谭学强当********,他跟着谭学强也算有些收获吧,下挂干部,几年下来,现在也混上了区长了。” 陆为民淡淡的道。
茅道庵笑了起来,“195厂出人才,不过没想到为民你和姚氏兄弟也这么不对路啊。”
“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陆为民摇摇头。
“嗯,对了夏书记春节要回来吧?”茅道庵想起什么似的。
“这我可不知道,我还想问您呢。”陆为民连忙摇头,见茅道庵意似不信,“真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忙得头昏脑涨,连家都没怎么回,也没给夏书记打过电话。”
“夏书记也忙啊,接任书记了,这统揽全局,啥事儿都得要上心,全国人口第一大省,八千多万人口,嘿嘿,这副担子不轻啊。”茅道庵既有些感慨,又有些骄傲,昔日的领导在不断成长,而自己也不差,虽然和老领导差距没有拉近,但是也也没有被拉远,这就值得自豪了。
“那是,不过我估计他春节会回来,茅市长,要不咱们组队过去看他?”陆为民笑着邀请。
“好啊,把老彭也叫上,一块儿。”茅道庵欣然道。
老彭是西梁市市长彭伟国,这也是夏力行的老同僚老部下。
“行,到时候我先给彭市长说说。”陆为民点头。
“对了,为民,今晚我是接待德龙集团一行,你知道的,昌州城商行的事情,这事的确有些不好意思,让你姐他们吃亏了,你要理解,……”茅道庵想起什么似的,脸上也有些歉然。
“茅市长,我姐公司的事情我从来不管,不过他和我说过退出昌江也好,免得招人闲话,华民集团现在的主要精力放在京沪和南粤了,在昌江这边的确在收缩,省里引入德龙大概也有他们的考虑吧。”陆为民很平静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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