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么说她!”鹤炎怒道,“你不让我见她,我也听了你的,你让我对郡主示好,我也努力再做了,为什么你还不满意,还来诋毁编排她,为什么?”
他的态度也燃起了柔贵妃的火气:“炎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哪儿好?让你鬼迷了心窍,以前你可从来没对母妃这样讲话过,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恭顺知礼,如今为了她,竟然对母妃大呼小叫!你看看你还有一点为人子的德行吗?”
一番呵斥后,鹤炎背过身去,虽然沉默但也并未妥协认错,柔贵妃怕逼迫的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便屏退了太监、宫女,殿内只余下她与鹤炎。
她转了话锋低语劝诫:“向来是母凭子贵,皇儿是储君,身份何等尊贵,那鹤泰不过是个王爷,可现在连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不知天高地厚的不把母妃放在眼里了,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难堪,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她用帕子抹着眼角,状似悲伤。
“鹤泰确实太沾沾自喜了,凭着对社稷有功,到处的想出风头,管闲事都管到蝶儿头上去了?哼!是不能再让他如此下去。”鹤炎冷声道,柔贵妃见他有了愤慨,心里欣慰不少。
虽然鹤炎的愤慨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那丫头,但是不管怎么说吧,只要他能有心护权,别整日的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成。柔贵妃心中和缓了一些。这太子之位并不是坐上了就稳当了,多少人觊觎着的。稍有不慎,位置旁落不说,被扳倒的通常都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皇儿一定要撑得起太子的身份,若是你再这样浑噩下去,不为前程打算,母妃将来还不知道会过什么日子,而皇儿更会前途末卜。”柔贵妃动之以情。
想想自己也是在这后宫的漩涡中浮沉了多年,竟然当时就被鹤泰震住了?自己身为贵妃,又是太子之母,就不信他能真的将自己怎么的。柔贵妃现在想起来既生气又心有不甘,便趁机数落鹤炎,希望籍此燃起他的权利之心,权不稳,人不强,连母亲都护不住!任人喝骂欺凌,她相信再怎么鹤炎也不会不动容。
“母妃。”见她伤心,鹤炎果然于心不忍,过来抚住她的肩,轻声唤她,以示和解。
柔贵妃见鹤炎弱下来,拉住鹤炎放在肩头的手,语重心长道:“做母亲的谁不想自己儿子按自己的想法活,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幸福安定的过一生!可咱们不是普通人家,生在帝王家,是荣耀,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平常人家能拥有的,如今硝烟即起,各方都蠢蠢欲动,这宫中屡次三番的刺杀案,保不准就是哪一方的故布迷阵,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素贵妃别看她整日一副说话颠三倒四、没轻没重的样子,实际上也是个工于心计的,只是深知皇上疑心重,才装作一点没有精明心思的模样,可她瞒得了旁人,瞒不过我。”
“还有那凌妃,最近皇上去她宫中频繁,连带着对六皇子也亲近许多。皇后更不用说,这么多年不生不过继,赶在今年也认了个皇子在身边,虽然不是她亲生,但认在膝下那就是皇后的儿子了,她不可能不为孩子与自己打算。这宫中已经不平静了,风雨欲来,所以皇儿一定要把心放在正事上,跟惠亲王处理好关系,朝内臣子他自会为你拢络,你只需多去皇上跟前走动进孝,莫让你父皇眼中只有了其他人。”
“宫中看似平和,实则激流暗涌,都在暗暗打算着。而刺客还未抓到,不知到底何人所派?也不知下一个会刺杀谁?皇儿也需多加小心!”柔贵妃说教指点了一番,见鹤炎像是听进去了,又嘱咐了几句,才回到自己的永华宫。
回到自己宫中,屏退了闲杂奴才,殿内只留几个贴心的伺候着,躺在贵妃榻上歇息,那老嬷嬷低声道:“娘娘,那晋阳王咱们暂时惹不得,可鱼蝶儿对娘娘出言不逊,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娘娘就打算咽下这口气?”她自小照应着柔贵妃的,将她看作女儿一般的疼爱,见她受屈受辱骂,心中也是难受。在外面还装着,还劝她,现在到了宫中,没有外人,她也不藏着掖着了。
柔贵妃看了一眼嬷嬷,叹一声:“不咽又能如何?此次本宫倒是小看了她,被她抓到把柄,拿皇上说话,本宫也不好闹大。“
“娘娘说的是。”老嬷嬷附声道,“此次全当放过她,往后日子长着呢。只是那晋阳王,如今在朝为官,现在不阻挡不削弱他的势力,难道要等他壮大了再削吗?到时恐怕想动却真的动不了了。”
“后宫妃嫔不得参与政事,况且皇上正看中他,现在对付他不是好时机。”柔贵妃摇头道。
“娘娘眼下是拿他没法子,不过娘娘可以利用惠亲王啊,同为朝官,他的权势越大,对惠亲王的威胁也越大!等他成了势,到时候恐怕惠亲王的丞相之位也难坐稳。所以这件事惠亲王定会愿意与娘娘联手的。”老嬷嬷又道。
她这番话,让柔贵妃暗暗佩服,这嬷嬷自在娘家起,就是照料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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