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那么放肆随性,她都招架不住了。
原以为防着前殿就好,可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那不是随时随地都要防着了。
可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呀,一点抗衡的筹码都没有。
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更羞人的是,她的身子竟从中感受到极致的快意。
想到此,她都觉得不好意思见他,生怕会被他揶揄,或拿来调笑。
此时,鹤泰在正殿,却是一脸阴冷之色。
将鱼蝶儿抱回前殿不久,就有奴才来禀,说有位太医求见。
他与太医素无来往,想不出怎么会有太医来找他。也没宣太医啊,那日开的药还没喝完,也不需要再开药啊。
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见一见,便命奴才将那太医请到正殿,他也随后而至。
但是那太医说明了来由,鹤泰便大惊失色,继而心头震怒。
来的这位太医是位老者,看上去年岁不小了,看穿戴还是太医院的某位管事的,也没什么废话,见了礼之后,便开门见山。
“王爷,下官此来,是有件事想来想去,还是向王爷禀一声为妥。之前鱼女官,不,现在是王妃了,王妃还在喜棉宫之时,曾来太医院让我们为她查验一种药丸。当时下官和几位太医院的同僚验了之后,便觉得里边的成份似乎有些不妥,但是又不能确定。”
“但是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不停的检查和验证,这药丸中的成份的确有不好的作用,而且还很恶,若是用在救人,其实是救人亦害人啊。”
“王妃如今失去记忆,对前事记不起了,已无从得知这药丸是作何用,给何人用?但下官想了想,或许王妃曾对王爷提起过此药,所以便决定来向王爷说一说此事,顺便也想问一问王爷是否知道一些情况,比如这药丸是给何人用的?最好停止服用。”
“药呢,拿给本王看看。”虽然印象中鱼蝶儿从未跟他提起过什么药,但是既然这药有问题,他便觉得还是看一看。
待从太医手中接过药丸,鹤泰感觉脑子轰一下就炸了,这不就是崔离给小蝶吃的丹药吗?用以延缓控制毒发的。
“你说这药救人亦害人是什么意思?”他目带寒霜,冷声问道。
“这药里有一种成份,对女子极其不好,能令其宫寒血虚,用多了会致其不能生育。”
“什么?不能生育?”鹤泰喃喃重复,眸中顿时迸发出凛冽的寒意。
“吃了这药就不能怀孕了?”
“正是,身子遭损,很难有孕。而且即便是万中有一的机会有了身孕,也是非常凶险的。”
“怎讲?”
“这种药很损耗人的身体,若是有了身孕,胎儿难保不说,大人的身子也受不住。”
鹤泰如坠冰窖,怎么会这样。这药是崔离给的,他不会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可他为什么还要给小蝶用这种药?
就算是为了保命,为什么不对他说明,却一直瞒着。存的什么心?
若不是这位太医,他还被蒙在鼓里。
又联想起那日崔离所说的是药三分毒的话,看来崔离应该是心知肚明。他炼的药,他自然清楚。
他既然能害小蝶,那还有什么不能做的。鹤泰想到或许他那日中的魅药,也是崔离动的手脚呢。
也有可能是与湘裙共同所为。
心中震怒,但是却收敛了冷寒的神色,对太医道,“这药小蝶是对本王提起过,并没有给宫里的人使用,是别人拿来托她验看的。
他可不想此事乱传以后,以为小蝶拿恶毒的药害人。
后宫妃嫔本就斗争激烈,千万不能扯进去。
太医松了神色,“那便好了。下官也想着,既然不明成份,王妃自然不会乱用。”
为了感谢太医为这事儿专门跑了一趟,鹤泰还赏了他几锭银子,太医看起来也挺高兴,拱手告辞。
谁都跟银子没仇!
太医走后,鹤泰先回了寝殿,见到鱼蝶儿醒了,他早已换上了温柔的神色,瞧着她粉嘟嘟的脸,忍不住在颊上亲了好几口,按耐着心中的火气,陪着她喝了羹汤。
“小蝶,爷出宫去有点事,可能晚一些回来。”
“带我一起?”她眼巴巴的。
她有点闷了,想出去玩,也奢望着能不能顺便去看看爹娘。
“这次不行。”他虽不忍,可只能拒绝。
“哦。”她神色失落,但是没缠他。
他握了她的小手,“明日,明日爷带你出宫。”
“嗯。”她点头,眼里又恢复了亮晶晶的神采。
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鹤泰才起身离开。
转身,眼中便蒙了一层冷霜,直奔宫外。
心中暗道,崔离,若真是你存心要害小蝶,本王今次就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