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孕的几率增加,虽然不是一定,但总归是有机会的。”崔离垂着头,“这样鹤兄就不是一定没有子嗣,只不过,只不过……”他声音低下去。
“只不过什么,别遮遮掩掩的。”鹤泰吼道。
“只不过身子的元气到底是伤了,若是有孕,孕期和生产之时,大人的危险会增加。”崔离观察着鹤泰的脸色。
“崔离,”鹤泰霍然起身,“你找死!”
此时,鹤泰觉得再跟崔离说话简直就是多余!
这种调养要来何用?对他来说是有害而无益,难道崔离认为他为了子嗣会愿意承担失去小蝶的可能吗?
他宁愿没有子嗣,也不会让小蝶去冒这种险。
“来人,将此人押到牢房里,十日后斩首。”吩咐了一声,鹤泰不顾崔离的呼喊,拂袖而去。
而湘裙更是连审问都免了。
直接以用药害人之罪定了二人的死罪,均为十日后问斩。
鹤泰之所以没有立刻杀了他们二人,是因为他虽然怒极,可也还有一丝理智。
对于湘裙,他总觉得这人没这么简单,背后一定有着什么人操纵着她。
所以他想着先关押几天,会不会有人来救她,或者她会不会设法逃出去找她的靠山。
于是才定于十日后处斩,而在暗中已命人严密监视,若有人来牢里劫人,立刻拿下。若湘裙想要逃狱,就成全她,然后跟踪,顺藤摸瓜。
而崔离既然是与她一起抓捕来的,罪名亦一样,也不好先行处斩,独留湘裙,反而让对方有所察觉是个陷阱,所以便一同定为十日后行刑。
为了万无一失,鹤泰还以职务之便,从兵部调了数名武艺高强的人来援助。风驰、风彻奉命保护鱼家人,脱不开身。而其他属下才命庆俞去调回,快则也要个四五日才能回来。
一切安排部署好了才回宫。
路上他还去了药房,买了避子丸。
他记得太医说过虽然服用那药会导致不能生育,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虽然几率渺茫,但万一有孕呢?
崔离都说了,服用那药已伤了更本,若是有孕会对大人不利,他不想小蝶有事,虽然几率万分之一,可他觉得也不能抱着侥幸。万一呢?
为了她安然无虞,鹤泰觉得还是吃避子的药才放心。
只要她好好的,什么子嗣之类的,他就不想了。
到皓月斋时,已过了晚膳时分,夜已深了,小蝶也已经睡下了。为了不吵到她,鹤泰在偏殿梳洗沐浴后才进到寝殿里,屏退了外间的奴才,这才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上了榻。
手指摩挲着她的发丝,瞧着她粉嘟嘟的嫩唇,忍不住在唇瓣上吃了好几口,才搂着她睡下。
天不亮,太监便尖着嗓子在外面喊,“王爷,该起了,今日要上朝了。”
皇上体恤鹤泰大婚,所以准了他几日不用上朝,但今日就该去上朝了。
鹤泰浅眠,应声便醒了,看了看身旁的人儿,还睡的正熟,薄唇在她颊上柔柔的吻了一下,才万分不舍的起身。
在外间里更了衣,梳洗完毕后,又小心的关上房门,对守在殿外的奴才低声叮嘱,“王妃若起了,好生伺候着,若是要出去,一定带足了人跟着,若有丝毫闪失,本王拿尔等是问。”
交代好了,才赶去上朝。
奴才们自然俯首称是,即便不交代,他们也不敢怠慢。
一群奴才暗自咋舌,王爷这也太夸张了,对王妃好的简直让人不可置信,一切都迁就她,纵着她。这回来出去的连沐浴更衣都跟做贼似的。
按规矩,王爷起身,王妃都要在旁伺候着呢。
现在倒好,全都反过来了。
但这都是主子间的事儿,皓月斋是王爷说了算,王爷愿意怎样那自然就怎样,谁能有异议呢?
鱼蝶儿贪睡起的晚,还在梳妆,鹤泰就下朝回来了。
“小蝶。”他刚走到外间就开始唤。
小蝶看向门口,就见他神采奕奕的走进来,带进了一室的阳光。
“王爷,你这一夜去哪儿了?才回来。”她随口问道。
旁边的奴才便都捂着嘴笑。
她不明所以,“笑什么?”
“主子,王爷早上就是从这屋出去的。”给她梳头的宫女小声道。
“是吗?”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我都不知道王爷回来了。”
奴才们心道,您上哪儿知道去?睡的沉,加上王爷跟做贼似的,没弄出什么声响,可不就不知道了么?
“本王去上朝了,起的早,那时你还睡得香呢,自然不知道。”鹤泰也是轻笑,这小东西,合着以为他一夜未归?